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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收著呢。」
「為什麼不戴著?」韓光霽說著,頓了頓又道,「……不喜歡?」
這話說得……好像這鐲子真的專門挑給她,不是為了坑她似的。
「……不過是怕磕著罷了。」
或許是炭盤子燒得有些旺了,屋裡兩個人的臉上都添了些熱氣。周櫻櫻抬手摸了摸面,竟有些燙。接著她匆匆收了碗,正要喊春深來提了食盒子,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旁人都走了,這屋裡竟只剩下她和韓光霽兩個人。
她抬首就想喊人,韓光霽卻忽然捉住她的手,說道:「周櫻櫻。」
韓光霽這麼連名帶姓地喊周櫻櫻,實在害她的眼皮又狠狠地跳了跳。
「怎麼了?」
韓光霽看著她,眼神不似平常一般明亮,卻是藏了一番欲言又止。
周櫻櫻等著他回話,可還沒等來,外間的隨風便喊道許姨太太的人來了。
一聽到許姨太太的名號,韓光霽的神色便變了變,他垂著眼把手收回,說道:「看看是怎麼回事?」
來人原來是位姓金的嬤嬤。昨日周櫻櫻和許姨太太說好了,以後聞風齋由周櫻櫻管著,許姨太太則送個嬤嬤來輔助一二。鬧了半天,周櫻櫻幾乎忘了這回事。如今恰好韓光霽病了,周櫻櫻便以照顧三爺為託詞,讓這位金嬤嬤過兩天再來。
第16章 美人
打發了許姨太太派來的金嬤嬤,周櫻櫻便進屋裡回韓光霽的話。
「我方才既以三爺有病為託詞,等會還是讓大夫上門替三爺把個脈吧。」
韓光霽聽了,朝隨風道:「既如此,你便去白紙巷那家客棧請劉爺過府。」
隨風點頭應是,待他出了門周櫻櫻便問:「這劉爺是何人?」
原來劉爺名鵲,是韓三隨行的軍醫。劉鵲本應同韓三一同回京到太醫署復命的,然而他因事在路上耽擱了,昨日才返還西京。
周櫻櫻聽韓光霽言談間似乎與這劉鵲頗為熟稔,問道:「你昨晚有應酬,難道就是同這位劉爺敘舊?」
韓光霽點了點頭。
「那他定然知你有胃疾了?
韓光霽又點了點頭。
周櫻櫻一看,心裡呸了一聲,狐朋狗友!明知韓三有胃病還拉他喝酒!枉為人醫!
韓光霽見她面色不對,問道:「……怎麼了?」
周櫻櫻本要忍住不說,但想想韓光霽胃病發作,這劉鵲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不能只有她一個挨批評!於是便把方才心中罵的略略粉飾了一番再同韓光霽說了。
周櫻櫻囉嗦了一通,以為韓光霽會給她擺臉色。可他只是笑了笑道:「劉鵲雖然性子不羈,但對朋友十分仗義。」原來侯爺雖然對韓光霽管束極嚴,但父子之間向來不多言語,而侯夫人對他更是不聞不問的多。又因侯爺的影響,他身邊的僕婢,而至把他奶大的乳母,對他都是敬畏的多,關懷的少。這還是他頭一回聽得這樣囉囉嗦嗦的家長裡短。
周櫻櫻見他臉色溫和,又長了幾分膽子,便問:「我剛剛出去前三爺可是有話要說?」
韓光霽聽了,垂了眼,似乎斟酌了一番才道:「就是……那鐲子你還是戴著吧。我倆既要裝成一對……恩愛夫妻。你戴著那鐲子才顯得……」
周櫻櫻見他支支吾吾地沒把話說完,笑著問:「顯得什麼?」
此時韓光霽抬眼見著周櫻櫻狡黠的神色,知她是明知故問,哼了聲又別開臉沒再睬她。周櫻櫻見此也沒再逗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周櫻櫻人雖回了正院,但心裡對那個性子不羈待人仗義的劉爺十分好奇。誰想到韓光霽這樣的小古板竟會同些浪蘯子交朋友呢?因此她便教在小書房侍候茶水的挽春多留個心眼,劉鵲人一來就派人通知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