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儘管很不想承認,他也需要姐姐(第2/4 頁)
現在在我和三安的房間裡躺著,暫時還昏迷不醒。”頓了頓,他又涼涼地補充了兩句:“我當時給你們請了村裡的莫郎中回來瞧病,診金和藥費總共50文,是賒賬的,回頭你好了麻煩去結清一下。”
說起錢,趙珍珠趕忙去摸懷裡。她身上可是揣著這個家所有的家當的,總共三兩銀子,除去買迷情藥和吃餛飩的花銷,應該還剩下二兩加一百四十文。
趙父所在的商隊東家人不錯,即使這次走商損失慘重,依然挺有良心地給被害者家屬每家湊了三兩銀子作補償。其實走商前商隊讓每人都簽過風險告知書,大可以不管家屬的。
這三兩連同先前趙家原有五兩多銀子的家當,按理說趙家總共有八兩多銀子,但是趙母大病加連線辦了兩場喪事,最後只剩下堪堪三兩,全被原主牢牢控制在手裡。
避著弟弟的目光,趙珍珠朝牆壁側了一下身子,很快就摸到了一個質地細膩的荷包,捏了捏,裡面有碎銀和銅錢的質感,她輕輕地撥出一口氣,錢沒丟就好。
沒等把手拿出來,她又摸到了一小個油紙包,動作僵硬了一下下。不用想,也知道這紙包裡裝的是打算算計韓文遠的迷情藥藥粉。
記憶裡,這小包東西花了八百五十文錢,接近趙家家當的三分之一,可供未出事前的趙家正常花用三個來月,但原主聽到賣藥老嫗的報價後,居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給了出去,換了包無用的東西回來,哦,不算無用,能害人呢。
也不知該說原主是心大愚蠢,還是對韓文遠執念太深。
趙家剩下的這五口人,兩個小的吃飯睡覺都需要人看護,一個勉強吃喝拉撒能自理,一個姑且能幹點家務,而她從小生活在城市,沒種過地,絕無可能能料理好家裡那幾畝地。
二兩多銀子啊,趙珍珠心裡嘆氣,對這個時代的農民來說不少,但沒有進項的話,大概省吃儉用,全員不生病的情況下,僅能供他們生活個一年。要是明年朝廷稅收再加大一點,一年可能都頂不住。
而這四個孩子長大,還需要很多很多年。
她此時尚忽略了一個躺在隔壁未醒的自詡她救命恩人的少年也打算賴上她。
難啊,老天爺為什麼要讓她穿成這種處境的炮灰?趙珍珠又想抬中指詛咒了,她又不是真正的趙家女,和這些幼崽全沒有情分,只顧自己行不行?如果只有一個人,她還是有點信心能活得下去的,她前世差不多就是自己養活自己。
“姐姐。”不等趙珍珠心裡繼續悲涼,雙胞胎中的一個奶聲奶氣地道:“肚肚餓餓。”
話音剛落下,就是好幾重肚子大唱空城計的聲音,其中一重來自趙珍珠。
趙珍珠尷尬地低頭看看肚子,第一感覺是有點大,應該很能吃,要養活自己可比前世要難,至少前世的她是正常身材,不胖不瘦,飯量也是一般般。
看看肚子,又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是傍晚了。難怪她一醒來,就覺得屋裡暗暗的,還以為她頭破了,視力跟著受到了點影響。
“我……”
話剛出口,小少年趙二平生硬地打斷她:“你休息,我去做晚飯。”平時都指望不上這個大姐做飯,現在腦袋破了,想必更是有理由不去做了。
他走出門前,還朝弟弟趙三安使了個眼色,讓他照顧一下雙胞胎,別讓他們打擾到趙珍珠又捱揍。
趙珍珠莫明看懂他眼神的含義,額角跳了跳,她雖然不喜歡幼崽,對幼崽這種不可理喻的生物遠而敬之,但也不是原主那種極品,心情不好時連幼崽也能充當她的出氣筒。
趙三安也看懂了大哥的眼神,緊張地一手牽著一個弟弟侷促地站在床尾。
屋裡一時間很安靜,趙珍珠有閒暇地細細打量三個弟弟。她本質上也不是個多善良多心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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