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王爺是最好的父親,他理應成為他最好的兒子(第1/5 頁)
趙家的房子總共蓋了十天,第十天正式封頂,最後一餐,趙珍珠大方地準備了三道葷菜,所有來幫工的村民都吃得嘴唇油亮亮。
一個幫工說:“下一頓葷菜不定什麼時候能吃到,我今晚絕對要忍著不蹲茅廁,讓肚子裡的油水留得久一點,滋養一下腸胃。”
另一人道:“誰不是打算這麼幹來的,蹲什麼茅廁,讓油水白白流掉嗎?”嘆了口氣,“這日子忒沒奔頭,以前過年好歹能吃頓好的,現在過年,啥也不敢指望,能活著就行。”
“要是趙家一直有活給咱們幹就好了,咱不貪多,一天幾個銅板加一頓飯就行。”
“你可真會想,趙家日子再好過,也請不了這麼多幫傭。不過珍珠可真捨得,今天這頓飯,怎麼也要一二兩銀子吧。”
“我看不止,那道香得我聞到味道就走不動道的滷味,聽說是供縣裡酒樓的,一小碟就要賣一二兩銀子,她給我們擺了三碟,每碟分量不小,一頓飯算起來至少要三四兩銀子。也不怪酒樓賣得貴,我要是有錢,我也去買來吃,那味道太絕了。”
“別說了,說得我又饞了。害,一頓飯就花三四兩銀子,珍珠是真真有錢,韓秀才他娘當初嫌棄她,極力促成退婚,現在不知悔不悔?”
“我要是她,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不說珍珠會做生意,有錢,就說陸北,不對,現在是陸大人了,陸大人把趙家人當成自己家人,一心護著,趙家人在咱縣上現在能橫著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看上次雙胞胎被綁,多少衙役幫著找人,珍珠又是斷人腿又是殺人的,一點事沒有。韓家失了這關係,那是天大的損失啊。”
“悔也沒用了,珍珠現在這身價,怕是看不上韓秀才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沒注意到韓母從小道中繞出來,走在了他們後面。
她氣得臉色鐵青,快步走上前,大聲嚷嚷道:“我悔什麼?我兒文遠遲早能當上比陸北更大的官。”
趙珍珠再有錢再有權也擋不住是個討厭鬼,有一副剋夫命格,她不可能悔的,絕對不可能,她不斷地對自己說,彷彿這樣,就能忘記好幾個夜裡她悔得睡不著覺的事。
一村民嗤笑,“以後朝廷辦不辦科舉已經說不準了,還當比陸大人更大的官,你怕不是在做夢?”
以前他絕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對韓母說話,但現在韓家已經不是村裡的頭一份了,鬧出了這麼多笑話不說,韓文遠這個秀才很可能也只止步於秀才。
秀才在亂世算什麼?什麼也算不上。
韓母一副吃了他的樣子:“你這是在嫉妒我兒,朝廷怎麼可能不辦科舉,不辦科舉誰來幫陛下幹活?”
村民繼續嗤笑:“陛下需要的是將軍,不是隻會動動嘴皮子、會寫幾個大字的文官。”
他還能不知道朝廷現在需要的是士兵,需要的是能帶領士兵打仗的人嗎?
韓母語塞了一下,最後嗆了句“胡虜子總會被打退的,到時候陛下肯定又需要文官了”,走了。
這村民等她走遠了,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寧做太平犬不做亂離人,能有太平日子過,就算苦了點,也願意。
他身邊的另一村民忽然出聲,“與其期待陛下、期待朝廷能靠譜,不如期待陸大人能做大,庇護咱們。”
狗皇帝砍了容國公一家的頭,又送了三架啞炮去了西北,這才導致了西北軍連連潰敗,胡虜子高歌猛進。害得他們吃不起糧,並且成天擔驚受怕的,這樣的皇帝能靠譜到哪裡去?
又說朝廷,年年苛捐雜稅,讓他們日子過得越來越艱難不說,沒了容國公,好像就不會打仗似的,至今一場勝仗都沒打出來過,能指望得上嗎?
他家裡的小子跟著陸北幹,前些日子回家了一趟,說剿匪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