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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你答應過我,別讓他變成怪物,結果……」陸雨晴聲音透著無奈和消沉。「結果你自己最終也變成了和他一樣的怪物。」
我並沒有因為陸雨晴這句話而被觸動,但忽然卻對景承有了更多的認識,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亦如一直遊走在黑暗和光明之間的他,除了他的同類根本無法理解他所承受的煎熬。
我們三人在手機兩邊同時選擇了沉默,景承臉上也不再有玩世不恭的笑容,默默注視著漆黑的前方:「幫我做一件事。」
「好。」陸雨晴明明黯然神傷,但卻並沒有問是什麼事,好像只要是他開口,她甚至都不會問對錯去幫他。
「死者叫魏平海,之前我們查到他腎功能衰竭,尿毒症晚期,你很快會接手這個案件的屍檢,我要魏平海詳細的屍檢報告,以及幫我調查魏平海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還能繼續活下去。」景承聲音沉穩。「越快越好,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是揭開死亡名單的關鍵。」
「我已經接到趕往c市的通知,兩天之內我給你答覆。」陸雨晴回答幹練利索,遲疑了片刻憂心忡忡問。「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不能一直這樣被動,我打算去找罪惡的起源,那裡應該才是死亡名單開始的地方。」景承的回答很隱晦,倒不是他想對陸雨晴刻意隱瞞,我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陸雨晴知道的越少對於景承來說越安心,因為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拖累她,景承嘴角又掛出神經質的微笑,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手機苦笑一聲:「不過現在我最想做的……是怎麼活著回到地面上去。」
第四十一章 被剝開的洋蔥
c市距離首都僅有兩百公里,根據飛機導航顯示我們降落的地點就在首都郊外,相信用不了多久直升機就會被追查到,至於景承是如何降落飛機我不願意再去回想,那或許是我經歷過最刺激的事,沒有之一。
我們快步離開降落地點很幸運招到一輛計程車。
「今天幾號?」上車後景承問司機。
「7號。」
「幾月?」景承追問一句。
司機有些愕然從後視鏡中看我們,很快笑了起來,一開口地道的京腔:「您這日子過得舒坦,昨晚沒少喝吧,今兒幾月幾號都不記得。」
司機指了指計價器上的時間,8月7號。
「剛好。」景承嘴裡輕聲嘀咕一句。
「好什麼?」我問。
「您二位這是準備去哪兒?」司機插話進來。
「香山公園。」景承回答。
我本來打算問去香山公園幹什麼,記得在直升機上景承很隱晦告訴過陸雨晴他要去找罪惡的起源,也就是死亡名單開始的地方,但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和香山公園有什麼關係。
景承身子癱軟在座椅上脫下衣服遮擋在臉上熟睡,他每次都是這樣神神秘秘,不到最後一刻永遠都猜不到他的打算,心想著既來之則安之也懶得問他。
計程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到達香山公園的東宮門,景承讓我去買點吃的和水,然後帶著我進入香山公園一路向西來到翠微亭。
坐在亭中景承一言不發興致勃勃欣賞四周風景。
「我嘴賤,還是想問問你,來這裡幹什麼?」我終究沒忍住。
「此亭始建於清代,因此地處於古樹綠蔭和溝壑山岩之間,故有翠微之稱,此處可覽四時之勝,特別以……」
「不是說我們已經是同類了嗎,能不能說點同類之間的語言。」我打斷景承知道他又要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同類之間的交流首先必須要坦誠。」景承擰開一瓶水淺笑。
「我在你面前還不夠坦誠?」我聽不懂他的意思。
「蘇錦為什麼沒有射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