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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上有數字編號,從倉庫兇案開始到宋連橋全家被殺,陸雨晴一邊說一邊將紙張按照順序擺放,很快我吃驚的發現,這些紙張的邊緣竟然能重合。
「兇手在剝皮的時候是經過計算的,大小和形狀都有特別的含義。」陸雨晴說。
看著陸雨晴在桌上拼湊的紙張我突然一驚:「拼圖!人皮拼圖!兇手在用死者的面板拼湊一副圖案。」
「兇手有很高的藝術造詣,如果她剝去人皮是為了拼湊圖案的話,相信在兇手眼裡她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可問題是她到底打算拼湊什麼呢?」蘇錦眉頭緊皺。
「人皮是沒有紋路的,兇手只能用其拼湊成一塊完整的畫布,我猜想兇手是打算在人皮畫布上完成一幅畫,至於她想要畫什麼現在不得而知,不過從目前人皮拼湊的輪廓來看,這將會是一副很大的畫布。」陸雨晴憂心忡忡說。
「兇手要完成這塊畫布就意味著她還要殺更多的人。」我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在翻查核對舊案的時候也有發現。」蘇錦拿出一份檔案推到我面前。「景承讓我查詢十五至二十年前所有和目前兇案類似的案件,但始終沒有吻合的,可我卻在一起失蹤人口案件中有了發現。」
我低頭仔細看面前的檔案,是一起二十年前的失蹤人口記錄,夾在檔案中的還有一張照片,裡面拍攝的是一具面目全非全是腫爛的屍體。
「二十年前海警在內海發現一具漂浮的屍體,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嚴重腐爛,身上沒有任何能確定身份的線索,只知道死者是男性,從屍體腐爛程度推斷死亡時間是在發現屍體的一個星期前,但因為缺少線索這起兇案至今沒能偵破。」蘇錦說。
「兇案?」我一怔抬頭看向蘇錦。「為什麼確定為兇案?」
「如果是不慎落水溺亡,死者因為掙扎會將大量水液被吸入肺內,引起缺氧窒息,直接導致死者面色青紫腫脹,眼球結膜充血,口鼻內充滿泡沫和泥沙等雜物。」陸雨晴不慌不忙對我說。「我翻看過這起案件的屍檢報告,死者肺部沒有積水,口鼻乾淨而且指甲中無異物,說明死者在落水後沒有任何掙扎的反應,死者是死後被推入水中。」
「這件案子和現在調查的連環兇案有什麼關聯?」我繼續問。
蘇錦翻動我面前的檔案,在最後一頁我看見裝在塑膠袋中的物證,拿在手裡只看了一眼頓時震驚無比。
「這枚金幣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經過核對和最近連環兇案現場發現的古希臘女神金幣相同。」蘇錦指著我手中金幣說。「而且屍體發現的地點很特別。」
「特別?」我大為疑惑和蘇錦對視。「你剛才不是說屍體是在內海海域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蘇錦拿出兩份地圖,其中一份上標註了無名屍體發現的位置,當她把第二份地圖遞到我手中時,我反覆對比驟然大驚,第二份地圖上標註的坐標正好是葛家三兄妹滅門案所發生的地點,竟然和第一份地圖上的位置相差不遠。
「景承推斷的沒錯,在二十年前相同的海域位置也發生過兇案,只是因為無法確認死者身份一直沒有偵破,兇手在同樣的位置處決葛家三兄妹全家,說明相隔二十年的兩起案件是有關聯的。」蘇錦點點頭說。
「景承,你有什麼看法?」我問了半天也沒聽見他的聲音。
「景承,景承!」陸雨晴喊了好幾聲。
「啊。」回警局見到蘇錦和陸雨晴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景承的聲音,他的思緒似乎很凌亂回過神望著我們。「怎,怎麼了?」
我和蘇錦還有陸雨晴詫異的相互對視,我們談論案情這麼久,景承就坐在旁邊居然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想起景承和赫楚雄單獨交談之後就表現出心不在焉,他不但有意在隱瞞談話的內容而且對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