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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承的視線重新掃視陰暗潮濕的房間:「陳賢有潔癖所以把這裡收拾的異常整潔,可偏偏在這面牆上塗畫,可見他所畫的內容有某種特殊的含義。」
「這會不會就是陳賢的幻想?」我問。
「有可能,如果他把自己的幻想塗畫在牆上,那麼這些圖案就應該他期盼的理想世界,要破譯陳賢的幻想首先就得搞明白圖案的意義。」景承點點頭說。
蘇錦指著牆上的房屋說:「尖頂建築只會出現在宮殿和城堡,陳賢畫的房屋很大,與他如今住的地下室格格不入,說明他潛意識中期盼擁有奢華的宮殿。」
「陳賢活著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他對物質是沒有需求的,牆上出現的房屋應該是宮殿,但並非是陳賢期盼擁有的住處。」我搖搖頭說。「宮殿在惡魔角的下面,陳賢似乎在預示這是一座惡魔的宮殿。」
「景承,你知道什麼樣的惡魔宮殿會出現藤蔓和黑色的花嗎?」陸雨晴轉頭問。
「如果真是指的惡魔宮殿,那麼也應該在地獄,可是地獄中是沒有藤蔓的。」景承細細思索後指著畫中的河流說。「地獄裡的河流是冥河,但從宮殿樣式和風格明顯屬於西方,在西方任何一個神話體系中,冥河都沒有紅色的。」
「至少能肯定,畫面中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兇手,如果說陳賢受到兇手啟發而繪畫,那麼他的行為模式明顯被兇手引導。」蘇錦指著桌上的花瓶說。「你們看,牆上的畫裡女人掐斷了花,而現實中陳賢養的花也只有枝葉沒有花朵。」
「我不這樣認為,我和景承看過陳賢留在兇案現場的dv影片,從拍攝到的畫面中不難看出陳賢和兇手之間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就是說在陳賢心中,他和兇手是平等的依賴,而他畫在牆上的這些圖案是陳賢內心最渴望的幻想,說明這些是他在現實中無法得到的。」我來回走了幾步聲音堅毅。「由此可見出現在圖案中的女人並非是兇手。」
說完後我下意識看向景承希望得到他的意見,發現景承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牆上,而是目不轉睛看著床頭掛的手風琴。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陳賢從廢品中撿回來的,能滿足他最基本的生活,可為什麼會有手風琴呢?」景承眉頭緊湊。
「對陳賢的調查中,他可會拉手風琴?」我問身旁的警員。
「走訪詢問過周圍的住戶,的確有人反應陳賢會在晚上拉手風琴,但是並不連貫像在亂彈,為此住戶還專門責罵過他但無濟於事,每天晚上陳賢都會拉,最開始拉手風琴的時間很短,但漸漸時間越來越長,據說能隱隱約約聽到曲調。」警員回答。
「如果說陳賢的行為模式受兇手影響,他模仿兇手畫畫,那麼拉手風琴會不會也是在模仿兇手。」蘇錦說。
「陳賢的智商很難讓他學到複雜的東西,畫畫還能耳聞目染,但音樂似乎對於陳賢來說無疑就太困難了,他為什麼要堅持拉奏手風琴呢?」陸雨晴大為不解。
「陳賢為什麼要拉不重要,關鍵是他到底拉奏的是什麼。」景承一邊說一邊從牆上取下手風琴,抹去上面的灰塵矗立在原地思索,忽然轉身問警員。「你剛才說住戶反應陳賢最開始拉奏的並不連貫,時間長了之後能聽出曲調?」
警員點點頭。
「熟能生巧,陳賢一直在堅持拉奏,可問題是以陳賢的智商他不可能記住繁瑣複雜的樂譜,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是用什麼方式拉奏呢?」景承若有所思說。
「數字!」蘇錦興奮不已的聲音傳來,她指著牆上那些毫無規律的數字說。「這些數字只有1到7,剛好覆蓋音階中的7個基本音級,這些數字其實就是數字簡譜,陳賢每晚就是對照這些數字來拉奏。」
景承頓時眼睛一亮,依照牆上數字拉奏,悠揚的樂聲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迴響,開始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