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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柯源,牛肉拼盤剛端上桌,他拿了長木筷就往鍋裡涮肉,末了還企圖拖著一隻上腳,從座位上站起來,服務周到地替姜柯源把肉遞到嘴邊。
“行行行。”姜柯源被他搞得有點害怕,連忙出手制止,“你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變得這麼隨時隨地都能狗腿起來?”
兩人之間隔著六年的時間,這次姜柯源回國,說起來也只正兒八經地聚了一次。
那次還沒來得及打破兩人這麼多年沒見突然迎面遇上的不習慣,姜柯源就又被家裡的事情拖住。
算起來也能說是沒有好好交過心。
姜柯源自詡在國外六年過得還算舒坦,學業順利,工作順利,除了感情不太順,遇到個濫情的渣男,但也沒被怎麼摧殘,六年過去也能勉強算是沒變。
可白賦暄不一樣。
高中的時候他家庭內部關係就不和,高考之後爸媽更是以孩子已經長大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在做了將近十年櫥窗夫妻之後離婚。
白賦暄誰也不跟,自己一個人樂得快活,想做什麼做什麼,還是像高中姜柯源剛認識他時候一樣,過得隨性又瀟灑。
但一晃眼六年過去了,網上聊天終歸隔著時差和上萬公里的長線。
過去姜柯源每次回國,都碰上白賦暄最忙的時候,鮮少能找到碰頭會面的機會。
直到他在某一天突然發現,白賦暄好像變了個樣兒,變得更圓滑,失去了年輕時候的稜角。
對面那人夾著牛肉,裹了碗裡的麻醬和小蔥:“大廠不好呆。”
“無限”算得上是國內第一批開始做手遊的公司,這些年積累了不少資本,也變成了這個行業中每個年輕人都夢寐以求的大廠。
白賦暄履歷優秀,進廠的時候順風順水,卻在工作裡成了領導眼裡的刺頭兒。
“我那時候只是建模組的一個小成員,對小成員來說,領導的話就應該是聖旨。”白賦暄灌了一口啤酒,眼裡少見地露出一點落寞,“不聽話就要被穿小鞋,變著花樣折騰你。”
姜柯源從鍋裡撈了一片白菜。
“你要還想留下就不能反抗,一幫職場老油條玩起人來能不帶重樣的。”白賦暄放下筷子,掰手指頭數,“我剛工作那段時間不是經常半夜給你發訊息嘛……”
姜柯源記得,那段時間他剛開始讀博士,每次下午他一上到那個頭髮花白的老教授的課的時候,白賦暄都會給他發訊息,小小地吐槽一下工作上的疲憊,但都點到即止。
“那段時間我每天在工位上坐十八個小時。還有兩小時用來上下班通勤,四個小時用來睡覺。”白賦暄苦笑了一下,“我那時候也不敢和你吐槽得太狠,怕你一生氣不理我,但我不說又實在是太難熬。”
“後來我就學乖了嘛,聽領導話,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賦暄往鍋裡丟牛肉,丟五片撈一片,節奏掌握得剛剛好。
“其實我開酒吧也是因為有點不想繼續幹了。”剛出鍋的涮牛肉燙嘴,他仰頭呼氣,好半天才又開口,“後來又覺得光靠這個酒吧養不活自己,所以只好繼續幹。”
姜柯源看見白賦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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