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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沒錯。」旁邊的程曦對景承說。「凱撒用的消毒水是碘伏。」
景承慢慢直起身子重重嘆口氣。
「到底怎麼了?」我追問。
「凱撒一共和你有過幾次接觸?」景承一臉認真問。
「有,有過好幾次。」我一邊回想一邊說。「第一次是我眼睛失明的時候,他找到我有過交談,然後是塔羅牌兇案開始前,他主動打電話聯絡過我,接著就是在列車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凱撒,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你和他接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的改變,或者說明顯不一樣的地方?」
「改變?」我撓撓頭回想了很久。「你說的改變具體指什麼地方?」
「比如動作或者聲音。」
「我真正和他接觸只有一次,而且時間很短暫,把他送到醫院後我就急著趕回警局,前前後後的時間加在一起不超過兩小時,我怎麼能看出凱撒有什麼改……」我突然停住,摸了摸下巴說。「聲音,聲音的確有改變。」
「是怎麼樣的改變?」景承追問。
「我第一次聽到凱撒的聲音是在醫院,當時我失明看不見他的樣子,或許就是因為失明的緣故所以聽覺很敏感,那時凱撒的聲音雖然嘶啞但卻很清楚,我認為你說的沒錯,凱撒的聲帶應該受過傷,因此導致他的聲音很特別。」我邊想邊回答。「不過後來幾次的接觸中,他的聲音變的有些含糊不清,甚至吐字發音也不標準,而且聲音有明顯的改變,像是兩個不同的人說出來的。」
「兩個不同的人……」景承低頭注視手中的空藥瓶。
我心裡猛然一驚:「該,該不會我們又搞錯了吧?!難道這個人並不是真的凱撒?」
「不,是真的凱撒。」景承很肯定說。「只不過你聽到同一個人發出的兩種聲音,這也是為什麼你在列車上遇到凱撒時沒有聽出他聲音的原因。」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在列車上見到凱撒的時候他是不是戴著帽子?」
我想了想點頭。
「他精神狀況怎麼樣?」
「不是很好,動作很遲緩臉色很差。」
「是不是說話很吃力?」
「是的。」我抬頭看向景承。「到底怎麼回事?」
「你仔細看影片中的凱撒,他每天會給唐誠送三次飯。」景承指著影片畫面,不停的快進和暫停。「但每一次他都會把飯菜散落在地上,這說明他的手出現了無法抑制的抖動,越是往後抖動的越厲害。」
「這能說明什麼?」我問。
「手部抖動屬於神經系統出了問題,在醫學上被稱為震顫,分生理和心理兩種情況,以凱撒的心理素質他絕對不會出現心理震顫。」程曦在旁邊解釋。「這說明凱撒出現了生理疾病。」
「搞了半天你們就是想告訴我凱撒生病了?」我不以為然。
我發現程曦在和景承對視,兩人的表情都不輕鬆。
「你聞到這個房間裡的味道了嗎?」景承問。
「消毒水的味道。」
「你難道就不該反問一下自己,凱撒的房間為什麼會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不是說凱撒生病了。」
「房間裡是碘伏的味道,說明凱撒是用碘伏來消毒,震顫屬於神經系統的病變,並不需要消毒水,這就說明凱撒有外傷,在結合凱撒的手在抖,估計是因為疼痛造成的,由此可見傷口在凱撒的手部。」程曦說。
「這能說明什麼?凱撒重新改造了這裡,不小心手受傷也很正常。」
「如果是外傷凱撒應該用碘酒消毒,但他選用的碘伏,因為碘酒的腐蝕性太強,不宜用於破損面板、黏膜的消毒,相反碘伏刺激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