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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話,王花兒知道在對自己說,忙應了一聲,收拾桌上的碗筷,洗碗收拾灶臺。看到空空如也的鍋裡丁點飯也無,王花兒難過的想哭,但想著弟弟,忍著淚水,揚起小臉,懦懦地道:&ldo;奶奶,還有飯嗎?&rdo;
王老太婆以為王花兒聞著油餅的香味惦記上了,馬上關了碗櫃,&ldo;你們可沒那命吃精貴的東西。&rdo;
&ldo;鍋裡不是嗎?&rdo;王老太婆抬了下巴,鎖上碗櫃,拍拍屁股走了,走前留下一句話,&ldo;水抬不起半桶,成天還猛喝水。&rdo;
王草兒膽小,沒人吩咐不敢進門,這個時候還站在門外。王花兒收拾完灶臺,才去牽他,&ldo;進來,姐姐給你舀碗水喝。&rdo;
&ldo;姐姐,我不喝。&rdo;王草可是聽見王老太婆的話。
&ldo;別怕,有姐姐,喝了水就不餓了。&rdo;王花兒舀了碗水慢慢地餵王草喝。王花兒自己也連灌了好幾碗水。
&ldo;手還痛不痛?回屋去姐姐給你洗洗。&rdo;王花兒牽著王草溫柔地道。
望著兩人的背景,王善娘鼠眼圈紅了。她刺溜地竄了出來,圍著碗櫃打轉,老孃今天非偷油餅不可。
仔細打量後,王善娘樂了,一把再尋常不過的鎖,對她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當年她初經家中劫難,整日磨著刀想著報仇。是吳叔怕她出事,不僅讓吳嬸每天守著她,還想了個法子,讓她學開鎖,好去那些分她家財分她家田地的人家中拿回理該屬於她的錢財。這一學就是三年,普普通通的鎖,她閉上眼都能開。
上輩子沒用上的手段,如今倒用得上了。她伸出自己的爪子,挨個比劃,最後小指甲伸入鎖眼裡,往鎖裡搗鼓幾下,嘩啦,鎖開了。王善孃的二根鬍鬚翹的老高老高。
開啟碗櫃,一碗油餅放在第二槅,上面蓋著白布。王善娘伸爪子比了比,碗都比她身子大了,看來她端不起。要一張張地叨出來?還是讓王花兒過來拿?王善娘前爪捧著鼠頭想了想,都不成,油餅叨出來會拖在地上,王花兒估摸著沒那膽偷油餅吃。
王善娘伸著鼠頭往碗櫃裡鑽了鑽,最裡面的碗上放著個布袋,聞了聞,油餅。王善娘鼠眼閃亮閃亮,拉出布袋,一看還有條繩子拴著口,王善娘鼠頭往裡一伸,剛好掛在脖子上。回頭再關上碗櫃鎖上,一切維持原狀。
王善娘退後幾步瞧了瞧,得意地瞧了瞧,神不知鬼不覺。
灶臺旁邊也開著一扇門,對著一間小小的茅草屋,茅草屋是條上山的小路。王善娘從灶臺上溜下來,從窗子竄進了那個茅草屋,裡面一張床及床後一個大箱子,再別無他物。
王善娘竄進來時,只有王草躺在床上,他閉著眼小嘴兒嘀咕,&ldo;快點睡,睡著了就不餓了。&rdo;
聞言,王善孃的鼠眼圈又紅了。她跳上床,拿下布袋往王草的手邊推了推。
起初王草沒有注意,收了一下手。王善娘再推,他睜開眼,猛見著一隻老鼠在床上,大叫:&ldo;姐,耗兒,有耗兒。&ldo;整個人像兔子一樣跳起來跑到床角捲縮著小身子躲著。
王善娘懵逼,說好的老鼠怕人呢?好像反了吧。
王善娘推著油餅慢慢地朝王草移動,卻見王草揮舞著小手,&ldo;別過來,別過來……&rdo;小小的人兒眼睛含著淚。
王善娘一頭霧水,怕再嚇著王草,留下油餅,轉身跳到床尾的箱子上,離王草遠遠的。
見她遠了,王草才停止揮舞的小手,作勢瞪著一雙大眼看著她,&ldo;不準咬箱子,我讓我姐打你,我姐很歷害,她不怕耗兒。&rdo;
王善孃的鼠頭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