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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只喝一點點，不會。&rdo;

&ldo;你說的一點點是多少？&rdo;

&ldo;滿滿一小杯，用這樣的一瓶水稀釋。&rdo;我一邊用手指著面前這張桌子上的那個又大又厚的燒酒瓶。

&ldo;那你肯定不會醉。我去給你拿水，然後你與我們共飲。&rdo;

比巴爾站起來，很快帶來一個裝了水的罐子和一個玻璃杯，用拉基酒兌得滿滿的。

&ldo;好了，&rdo;他微笑了一下，把杯子放到我面前。&ldo;現在水有了，你可以與我們共飲了。請不要到古蘭經裡去找判罪的法律條款。安拉保佑！&rdo;

他把瓶子對著嘴，一口氣喝下去，然後給他哥哥，他哥哥也喝得很猛。我端起杯子抿了抿。

當山多爾默默地察言觀色的時候，比巴爾看來一句話也不想說。然後他問：

&ldo;想請問一下你往哪兒去？&rdo;

&ldo;去於斯屈布，保加利亞人叫斯科普里。到那兒去傳授古蘭經法規。&rdo;

&ldo;在於斯屈布？在那兒你不會過得很快活的。&rdo;

&ldo;為什麼？&rdo;我不好意思地問。

&ldo;你有所不知，那兒的人對於虔城嗤之以鼻。&rdo;

&ldo;我對此已有所聞，所以想去看看。&rdo;

&ldo;你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沒有人會接受教育。&rdo;

&ldo;該怎麼做就應該怎麼做，這是經書上寫明瞭的。&rdo;我答道。

&ldo;看來，你對這本書已經滾瓜爛熟！&rdo;

&ldo;安拉了解這本書，只有他讀這本書。我希望，於斯屈布的一些老百姓是會從中有所收益的。&rdo;

&ldo;我對此深表懷疑。據說，那裡住的是一些野蠻的山民，他們是難教化的。&rdo;

&ldo;可惜我也聽說過有這麼回事，&rdo;我承認，&ldo;我不瞭解他們，但是聽說他們都是些賊、強盜、劊子手。&rdo;

&ldo;你難道沒有見過強盜？&rdo;

&ldo;我還沒有過這樣的榮幸，遇見這樣的罪人。&rdo;我衷聲嘆氣地說，極力做出幼稚的樣子。兩兄弟在桌子底下互相踢了踢腳，對我的無知表現出很開心。

&ldo;你難道不怕他們？&rdo;比巴爾仔細打聽。

&ldo;我為什麼要害怕？難道強盜們會採取一些我事先想不到的行動？&rdo;

&ldo;哼！如果有一個強盜現在襲擊你，你不害怕？&rdo;

&ldo;可惜他是白費力氣。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rdo;

我把六皮阿斯特放到桌子上，而且說的是真話，因為我身上再沒有錢了，我把錢都給了哈勒夫。

&ldo;那他們確實不能在你身上拿到很多東西。但你在旅途上是要用錢的！&rdo;

&ldo;錢，做什麼用？&rdo;

&ldo;為了活下去。&rdo;

&ldo;我不需要。先知不是說過，要好客嗎？&rdo;

&ldo;難道你化緣？&rdo;比巴爾笑道。

&ldo;化緣！你是不是想褻瀆一個謝裡夫？食物、飲料、住宿，我到處都找得到。&rdo;

&ldo;在這附近，你昨夜住在哪兒？&rdo;

&ldo;在奧斯特羅姆察。&rdo;

&ldo;啊，在那兒！太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