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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有些猝不及防,身子一僵,怔住。其他爺更是吃驚,面面相覷。四爺默默的看著我在老九懷中哭泣,神情有些異樣,但隨即又恢復如常,對著身側的十三爺低聲說了一句:「十三弟,我們走。」
十爺看著四爺離去,又見胤禟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禁笑著調侃:「我說九哥,這上個早朝的工夫,也能走桃花運,女人都往懷裡送了。」
十四隻是笑而不語。
「一邊去!」
胤禟沒好氣的瞪了十爺一眼,又看向八爺,尋求法子。
八爺笑了笑,站在我背後試圖勸說:
「長安姑娘,九弟還要等著上朝,去遲了會有不妥。」
我一聽,也沒有不起開的道理。胤禟從袖中抽出一條白色帕子遞給我,一句話也沒說,便和其他人離開了。
拿著帕子,上面沒有任何花色,男子的私物總不像女子那般講究,又是花兒又是鳥兒的。我邊走邊擦著眼淚,心裡一陣悔意,怎就又魯莽行事了。皇上也沒說不讓我出宮,這個舉動倒成了逃跑,事後想想實在可笑。回到戲樓靜靜等著訊息,這宮裡任何的風吹草動,高高在上的天子不會不知道。
下了早朝,十爺望著胤禟,一個勁的笑,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九哥,你確定不去憐香惜玉?」
胤禟沒有搭理,只沉默的顧自走著。老十向來快言快語的,又怎會錯過才發生的新鮮事,總要編排一番。
十四也是笑著接話:
「在九哥眼裡,女人只不過是暖床的工具。」
走在最前面的八爺低頭含笑,又突然想起什麼,猛然收起笑意,思索著說道:「不過我總覺得老四對這個女人,有那麼點意思。但他這麼深思熟慮的一個人,又怎會對一個戲子動心。」
提到四爺,十四又變回面無表情。他們雖然都是德妃所生,但向來沒什麼兄弟情義,也沒什麼仇恨,總之就是關係不太好。
「管他老四相中誰呢,與我們有何干係?況且你們也都看見了,那戲子明擺著對九哥有意。」
十爺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八爺什麼,興許將來,我這個戲子也會是一步好棋子。他的生母良妃乃出身辛者庫,所以從小因生母的影響,不知遭受了多少別人的冷眼相待。也正是因為這個,八爺甚曉世故,秉持著親切隨和的待人之風。可在我看來,他那張總是面帶笑意的臉,不過是用來步步為營的障眼法罷了。
午時,不出所料,皇上到底宣了我去。坐在龍案後面看著書,穿的是一身藍緞妝花彩雲金龍紋天馬皮朝袍。見我到了,只平靜的說:「你這又是鬧的哪出呀?」
我想了想,在天子面前,總不能有所欺瞞,便如實說了原因。
萬歲爺聽後,並沒有生氣,先是一笑,而後說道:「怕黑,就多點兩盞燈。至於梨園,你想回去看看的時候,就乘坐八阿哥的馬車回去,他的府邸離你們那兒近些。」
我明知金口玉言,仍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真的嗎?」
說完又覺得問的多餘,又慌忙改口:
「謝萬歲爺!」
皇上慈藹的看了我片刻,忽起身道:
「你隨朕來。」
我跟著他來到西面的一處暖閣,萬歲爺指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神情有些懷念:「你看看。」
只見畫上的兩位年輕男子騎在馬背,穿著龍袍的便是萬歲爺年輕的時候了。再看另一位的穿著,定是出身顯赫之人。不過萬歲爺讓我看這幅畫的意圖是什麼,還是摸不著頭腦。我正在亂想著,就聽他顧自說道:「他是朕的御前侍衛,也是自小就和朕一同玩耍長大的人。所以直到現在,每每看見這幅畫,朕甚是懷念。可惜他年紀輕輕就因病溘然而逝,虛齡也不過三十有一,也可惜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