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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尋常的?」比爾問道。
「請原諒我,我一邊想,一邊就說出來了。但是,警告沒有起到作用,是不是?安德麗亞。不但沒有使你的嘴閉得更緊,反而讓你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不明白嗎?」安德麗亞喊道,「你一把我從昏迷中救過來,我馬上就明白了。今天下午攻擊我的這個人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在小屋襲擊我並塞給我紙條的那個人。我當時就意識到了,而且我更肯定‐‐終於肯定了。」
「肯定什麼?」比爾茫然地問。
「肯定你的妹妹絕對不是那個女人啊,笨蛋!我從來就沒有真的相信,比爾,那天是露西殺死了肯特,並襲擊了我。但是我不敢肯定,今天我終於清楚了。露西還在監獄裡,所以她不可能……你明白了嗎?所以,這件事我終於明白了,它促使我下定了決心。不過,保護我的母親還是很重要的‐‐現在更重要了。但是露西所受的委屈……我必須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事。」
「但是你的母親……」
「你認為,」她小聲說,「有人會……」
「沒人知道我們在這兒,安德麗亞。」埃勒裡輕柔地說。
「你的母親回來之後,我們一定要在暗中保護她。然而,這張紙條……沒有開頭,沒有署名。我本來預期會有的。措辭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另一方面,這些字的長度對兇手來說還是有點麻煩的。最後這句話已經逐漸地變得模糊起來,到了最後兩個字,幾乎無法辨認了。當然,從這些字的長度來看,一定用了很多火柴。軟木塞燒焦的部分只有上面一層,用力劃一兩下焦炭就沒有了,所以又得點一次火……安德麗亞,你剛進來的時候‐‐在你被擊倒之前‐‐你是否看到桌子上面有頭上插著軟木塞的那把刀子?」
「沒有,我是說那時候桌上根本沒有刀。我只是在醒來的時候,才看到它。」
「這就說明瞭一定的問題。你在被擊倒之前,刀子應該是插在金鮑爾的心臟處。在你被擊倒和甦醒之間這段時間裡,兇手拔出刀子,在刀尖上插了軟木塞把它燒焦,又撕下一塊包裝紙,在上面寫了字留給你。在你甦醒之前,她把字條塞到你的手中,然後就開著福特車逃跑了。你一眼都沒看到襲擊你的人的樣子嗎,安德麗亞?」
「沒有。」
「連手都沒看見嗎?」
「這完全是突如其來的事。」
「你甦醒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
「我讀了那張字條,當時就害怕極了。我看到了桌子後面的喬,他躺在地板上,胸口染滿了血……他看上去已經死了。當我認出他的時候,我一定是尖叫了一聲。」
「我聽到了你的尖叫聲,」比爾說,「這個聲音在我的夢裡出現了一百次。」
「可憐的比爾……我抓起了我的包,跑到門口。看到了主車道旁有汽車的燈光,我意識到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單獨跟一個死人在一起,我的繼父……我跳進跑車準備開車離開,在經過另外那輛車時,用了一塊手帕擋著我的臉。當然,我那時不知道那是誰的車,也不知道誰在裡面。離開那裡回到紐約的時候大概是11點鐘,我偷偷溜進公寓換回晚禮服,又開回了沃爾多夫。在舞會上,我只是跟他們說我的頭有點痛,不太舒服之類的,他們也沒有懷疑我。其餘的,」她疲憊地嘆了口氣,「你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