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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份做得這麼足,不信也得信啊。”他故作無奈的嘆一聲,轉而打趣我道:“真難得你這麼早起床。”
“生命在於睡覺嘛。”我隨口胡扯。
他笑而不語,牽我的手徑直去吃飯,然後一行人乘車出城。計劃的路線是這樣的:乘馬車到濟寧,再由濟寧走水路抵揚州轉南京。我甚少有機會坐船,不由得大大的興奮。
我們到濟寧僱好了船,已經是晚上,便在當地住了一晚,晚飯也不急吃,杜杜鳥便吵著去逛夜市,鳳鳴平日極老成的樣子,這會子也漸漸露出年輕人的活潑來,一整天居然熱鬧非凡。
我對於水上行舟的熱情在上船後的第二天下午便消失了一大半。兩岸風景固然不差,卻也並不如電視劇裡看到那麼美好。日子進入五月,天氣就迫不及待的熱起來,迎面而來的風裡帶有一股鹹溼的腥味,使我一陣陣噁心。
第三天早晨,船剛行出一會兒,豔少忽然收到一封飛鴿傳書,他看後便蹙眉不語。
我笑道:“什麼事令你不快了?”
他瞥我一眼,將信遞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沉下臉來。
他笑起來。“這是什麼表情?”
我冷著臉道:“這個訊息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含笑道:“習慣使然。”
我頓時氣結。
他握住我的手輕吻一下,笑嘻嘻望著我。我頓時潰不成軍,只得作罷。彼此沉默了一會。我忽然也好奇起來,湊近問道:“奇怪,這件事你究竟是如何進行?”
他笑嘻嘻道:“也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些前人用過的方法,在京師遍插眼線,然後分析篩選出有價值的訊息,做出最後的判斷。”
我繼續追問:“那麼按照你原來的計劃,屆時你將怎麼做呢?”
他輕輕啟唇吐出一句話:“立刻起兵攻打北京。”
我低呼一聲道:“歷史記載漢王畏懼三大營,不敢出兵,從而錯失良機。”
他揚眉一笑,道:“三千營多為元朝降兵,驍勇善戰,他們為明朝所用絕大部分是貪圖錢財,其中幾個首領都收了漢王的大禮;神機營看似兇猛,實則笨重,唯有五軍營最為精銳,漢王的那群烏合之眾絕不可與之正面交鋒,不妨派出江湖高手,暗中襲取將領首級……”
我撇撇嘴,哼道:“這太卑鄙,不夠光明正大——”
他嗤笑一聲,輕敲我的頭道:“又說傻話了!謀反本來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更何況是兩軍對壘生死一線。”
我胡攪蠻纏道:“反正我相信歷史是不會被改變的,他註定是一個失敗者,即便生命重來,他仍將會透過別的門路成為一個失敗者。”
他大笑起來。“天,這是什麼理論?你上次說過的,對了,叫宿命論者!”
這時船身一陣晃盪,我忽然覺得反胃,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腸胃直往上湧。
豔少蹙眉道:“怎麼了?”
我深深呼吸,搖頭道:“大概是昨晚吃壞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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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岸的時候是中午,杜杜鳥直嚷著肚子餓,活脫脫是個餓死鬼投胎。大家便尋了一個酒樓吃飯,我一點胃口也無,豔少叫來一個夥計,詢問附近有無醫館。
泓玉奇道:“咦?容姑娘不舒服嘛?”
“有一點。”我笑笑。
平時我尚不覺得這句容姑娘有什麼不對,今天聽起來感覺特別扭,我即將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是某人的夫人了。
她還待再問什麼,豔少站起身來,對我微笑道:“走吧。”
我跟著他一路下樓,出門往左側大街去,走一會兒,他忽然皺眉道:“有人跟蹤我們。”
我與他一起是從來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