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楚帝的交代(第2/4 頁)
族的決心和手段,但不代表臣認同!尤其此事累及時安的性命······”
楚帝垂著眼簾,看著仍在平几上微微晃動的匕首,幽幽道,“朕確實命孫蓮英將凍土藏進明園。即便朕不說,你也明白是何緣由,然如今你所居林府的凍土,並非是朕所為。此事你若已認定,朕也無話可說。”
“料來陛下應當知曉是何人所為!”
話題談論到這個地步,楚帝的面色顯然有些猶疑,“話,朕只能說到這裡,有些事情根本經不起推敲,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朕既不願你瞭解內情,這自然是於你實有不利。往大了說,與家國社稷也未必有利!”
從楚帝的話語中,林盡染聽出幾分誠懇,及些許的黯然。可真真假假的面具下,到底哪張才是這位帝王真正的面孔,他根本無從判斷。
論明理,這位陛下費盡心思撮合自己與韋太師化干戈為玉帛,大興科舉,推行諸多‘藏富於民’的政策;論陰詭,不惜運用後宮勾心鬥角的手段,逐步擊潰大族間的聯姻關係······
楚帝的心思很深,換言之,他的視角從來不是長安的一隅,亦或是往後這幾載光陰,從謀劃佈局‘東海凍土’一事便可看出他是個十分能隱忍的君王。
而這一招無疑是險棋,幾將他的清譽和命脈都交到趙氏手中。若是這般想來,先前攬月樓在長安城裡能興起,也絕非偶然。要知京城中,盡是這位皇帝陛下的眼線,當中若無這層關係,只怕楚帝早就毫無顧忌地將其剷除。或許連他也不曾想到,攬月樓中竟還藏有這般的貓膩。
早前韋儼的案子讓林盡染記憶猶新,故而在應對這等情狀時,不得不慎之又慎。其中不僅僅關係到日後李氏及其他受害大族對皇室的態度。正如皇帝陛下所言,這當中還有一些端倪,知之者甚少,唯恐僅他一人。
譬如‘三益丸’分成的去向,以及真正要殺害黎書和的理由!
林盡染唇角一勾,略有不屑道,“僅憑這一條,陛下就想讓臣偃旗息鼓?任來風與趙氏若將此事捅破給我爹及兩年前被罷黜官員背後的世家,陛下的這番說辭,只怕到了那時候顯得太過蒼白!”
“此事若非出在時安身上,染之,你會插手嗎?”
楚帝此言似乎意有所指,將矛頭重新指向他處,可這又紮紮實實地切中他的心意,倘若不是發生在他和李時安的身上,他興許不會關心。
林盡染的拳頭伸開復有攥緊,沉聲道,“臣自詡不是聖人,沒有悲天憫人、拯救蒼生的信念。無論是入仕,還是獻策,只為保護自己和身邊之人。”
“這就是你和他們之間的區別。”楚帝的話音剛剛落地,隨即抬手拔起釘在平几上的匕首,細細打量,“你的弱點就是內院那些女眷,而林靖澄和那些罷黜的官員則會為了利益,犧牲一切。縱然是身邊最為親近之人,也毫不留情。或許當時不會,但最終都會暫且泯滅那最後一絲人性。這位子坐的越高,就越是患得患失!”
“現今的陛下難道就不是在患得患失?”
楚帝猶疑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朕······亦是。”
他手邊的木架上擺放了一黃絹木匣,裡面的物什,旁人或許不清楚,但孫蓮英很是明白,胸腔中的跳動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速。
只見楚帝緩緩挪動身子,取下木匣,置於林盡染眼前,“這就是朕給你的交代。”
“陛下!”孫蓮英登時跪地伏拜,急聲道,“這藥丸所剩不多,陛下您······”
“閉嘴!”楚帝及時喝止住他,又長舒一口氣,雙手略微顫抖,慢慢揭開木匣的蓋子,“這就是‘三益丸’,每隔兩日服用一回,便能逐漸紓解凍土的寒性。黎書和的高徒在你府上,想來時安的寒毒,她會有應對之法。”
林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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