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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杜媽媽倒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尤物,尤物中的尤物。
她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連頭髮絲兒都沒放過,這小賤蹄子當真是沒有半絲瑕疵,讓人越瞧越想瞧。
這女人見了都如此,男人還不得像狼一樣。
杜媽媽搖著扇子過了來,語聲親暱,笑臉相迎,關懷道:
&ldo;好些了麼?可還有哪裡不適?來,給媽媽看看。&rdo;
說著已經拉起了依依的手,掀起了她的衣袖。
宋依依下意識微微閃躲了一下,接著倒也沒反抗。
小姑娘細臂露出,其上有幾處淺淺淤青,身上和腿上亦是如此,都是前日裡幾個婆子扎她的時候,撞在哪磕碰留下的,好在都是輕傷,三日後怕是怎麼都好了。
一看這,杜媽媽無疑又想起了她逃跑那事,心裡頭強壓著火,擠出笑來,&ldo;你呀!&rdo;
接著便拉著那美人去了榻上坐,嘆息一聲,開口安撫了去。
&ldo;媽媽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不是我說,家裡人都把你賣了,就算從這跑了你能去哪?再說就你這幅模樣,能走出幾步?離開了春香樓,還有別的樓等著你,誰看見你了能放過?你又不是小傻子,怎麼會想不明白這種事?秦大公子年輕,生的又好,你不知他是誰?那是平國公家世子,京城有名的貴公子。那種簪纓世貴,有的是錢。你的初-夜給他還虧?伺候的他好了,就你這小模樣,沒準他往後包了你,就是贖了你回去做妾也是極有可能的呀!那還不是掉進金窩子裡了。換做是樓裡的旁人,早就心滿意足,你不知道都多羨慕你?還在想什麼呢?&rdo;
宋依依在想什麼?
她不想要這種羨慕,自然也曉得杜媽媽的心思。
前日還在對她破口大罵,駭人的很,今日就又換了嘴臉,好言相勸,自是怕她生事,壞了她的好事。
至於她口中的秦大公子。
宋依依以前是不知道,但如今進了春香樓四個多月了,只要沒聾,怎麼可能沒聽說?
那人單名一個琛字,世家出身,祖上三代都是貴族,眼下家族雖已沒了什麼實權,但堆金成山,財大氣粗,在京城的地位千絲萬縷,怎可小覷?
被他選中真的是什麼好事麼?
先不說青樓中哪有好事,就單單說這人。
其風流成性,極喜歡狎-妓,非但如此,還有一個特別的嗜好,便是與人群狎。
上個月開幞的一個姑娘也是被他拔了頭籌,後續新鮮了幾次之後他便玩起了花樣。
宋依依就住在那姑娘的樓上,聽得清清楚楚,屋中大概有四,五個人,那一夜她差點沒被傳來的動靜嚇死。
後續第二日姑娘就自盡了。
杜媽媽連聲都沒敢出,還跟在人身後,連連地給那位爺道歉。
說那姑娘不懂事,玩的不夠開。
宋依依自是明白。
那樣的貴客,杜媽媽惹不起。
她只要錢,哪管姑娘們的命。
所以,她才死也要跑呀!
小姑娘心中發抖,但口上什麼都沒說,只是軟糯糯地應了一聲,&ldo;大媽媽說的是,蝶兒知道了&rdo;
杜媽媽看出了她的不願,也只是心中冷笑。
進了這種地方,願與不願是她能說的算的麼?
不願的姑娘她見得多了,有過一次,也就認了。
何況春香樓中最不缺的就是讓姑娘就範的法子,待到了日子,她若反抗,一碗媚-藥灌下去,怕是她還得求著人家秦大公子。
及此,杜媽媽拍了拍依依的手,給了一旁立著的張婆子示意了個眼神兒,這事也就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