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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將我整個人調轉過來,從肩頭放下。
我雙腳觸地的那一瞬間,全身血液放佛倒流了,喉嚨裡一個決堤,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聲排山倒海的吐了出來。
也許是我吐的比較徹底,估計這兩天吃進去的全部都吐出來了,吐完之後,竟然覺得有點神清氣爽,似乎連剛才中毒的痠軟感都減輕了不少。
我們此刻正在黑旗山的山腳下,仰望山頂,從半山腰開始就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黑雲裡。我又回頭望了一眼,整個樹林已經完全沒入漆黑的夜色之中,分辨不清來路。
嵐飛燕以為我要原路返回,連忙往我身前擋了一擋。
我輕輕推開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凡紅昭倒未必一定就會領便當。畢竟紅蓮谷和沛南王府間也不算是苦大仇深的關係,萬鬼的目標是我,並沒有抹殺凡紅昭的必要,相反,以他的生命為要挾,讓我自動投案這種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畢竟這非常符合沛南王府精打細算的作風。
而且……他們在飯菜裡下藥這件事情也讓我非常在意,既然有下藥而不被我們發現的本事,那麼如果萬鬼真的想要我的命,直接下劇毒毒死我不是一了百了麼,可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無藥可解的毒。藥,反而更像是一種暫時讓我們失去反抗能力,以便控制我們的麻痺藥物,也就是說,沛南王府將我的通緝令昭告天下,卻並不想殺我,這麼自相矛盾的行為,實在是讓我摸不著頭腦。
難道沒了夏南胤這個大腦,整個萬鬼都變成智障了嗎?
我找了個比較平坦的石面坐了下來,一言不發撐著腦袋沉思。嵐飛燕非常乖巧的也不說話,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也找了塊地坐下來略作休整。
我左思右想,覺得沛南王府這一發欲擒故縱實在有點難以言喻的熟悉,一定要說的話,其實是夏南胤那個人標誌性的風格,但是夏南胤……不是已經死了嗎?
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手無寸鐵,武功全失,別說活命了,能有個全屍就不錯了。這是我親眼所見的,實在很難再親自推翻。
但是萬一……
我忽然渾身打了個寒顫,做出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背脊發涼的假設,太陽穴在我的手心裡突突的跳著,我繃緊了牙關,扶著巖壁站了起來。
“走吧。”我低聲說道。
“上山嗎?”
“對。”我直視著前路:“除了上山,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滅門堂堂
不管是神秘,可怕,還是陰森恐怖,有去無回這些詞,當我親眼看見風煙血雨樓的時候,都覺得它與那些詞毫不相關。
但同樣的,它和親切和藹這種形容也毫不相關。
風煙血雨樓不愧是全書最逆天的建築——不在山腳,不在山頂,也不在山腰,它建在整座黑旗山的山體之中,掏空了原本佔據山體內部的鐘乳石,修葺成一座範圍將近一個足球場面積的封閉式樓體。
山頂被人為鑿開,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洞,月光也得以從天幕上一瀉而下,進入山體內部,遠遠看著,像是墮入凡塵的三千銀河。
在月光和鑲嵌在山體巖壁內的無數盞長明燈的輝映下,我清晰的看見血雨樓青灰色的屋瓦,紅色的飛簷和氣勢恢宏的大門,他給人的感覺,與其說是可怕,更不如說是壓迫性的讓人不敢逼視,這種威嚴的設計,其實和皇室建築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說這裡曾是沛南王府與狽族共同的窩點,那麼在夏南胤墜崖後的現在,內部大亂而無暇顧及外事的沛南王府應該早已撤離此地,就算不是自動撤離,試圖謀反的狽族也絕不會放任他們留在這裡。
所以,此刻的風煙血雨樓,已經完全是狽族的地盤了,這點我早有覺悟,只是等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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