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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a市巨頭企業,說涼就涼,懂行情的都看得明明白白,這事兒有幕後推手,手段兇殘直接,要置人於死地的目的十分明確。
關於陳勁生的種種,先前只是傳言,如今這一仗打得又狠又讓人生畏,眼睜睜看著他把張氏毀掉,旁人說不出一個字。
張越費了老鼻子勁,才從媒體和輿論雙重攻擊下熬過一劫。
至於最終的結果,倪迦並不清楚,但楚梨被拍下來的那些照片已被銷毀,她隨後也把手機裡的影片刪除。
她再去陳勁生的辦公室,望遠鏡還架在原處,虎視眈眈對著窗外的方向。
倪迦走到旁邊,沿著望遠鏡冰涼的金屬面摸下去。
「陳勁生,楚梨被他們下藥,你提前不知道?」
一切事物發展的方向和他的反應,都太像一場精心的策劃,他毫不遮藏他的野心,手段冷血,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沒有人情味可言。
從一開始,他要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塊地皮。
「知道。」面對她,陳勁生不隱瞞任何。
「從什麼時候開始?」
「一開始。」
一開始?
所以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倪迦問:「你沒告訴她?」
他未答話。
「不怕她出事?」
「出不了事。」陳勁生從辦公桌前起身,「宋彰就在對麵包廂,如果不是你在,我根本不會過去。」
他走到她身後,胳膊環住她的腰,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頸窩:
「倪迦,你是我的底線,誰敢碰你,我就殺了誰。」
他語氣輕淡,淡的像沒有語氣,但倪迦心口仍然猛縮了一下。
他不開玩笑,說話即是陳述事實。
她真的怕他有一天會徹底迷失自己。
「可她還是被拍了照片。」
她體驗過那種被人輕薄的絕望感,生不如死。
「已經刪了。」
倪迦皺起眉,「你以前不這樣。」
「我一直這樣。」陳勁生沒起身,一說話,下巴就戳進她肩頭的肉裡,「倪迦,別跟我講道理,你沒資格。」
她是沒資格。
他告訴過她,會講道理的他早就死了。
還是她動的手。
倪迦說:「企業之間的事,你不該牽扯無辜。」
「無辜?」他在她耳邊笑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無辜。」
「陳勁生。」她推開他的下巴,轉過身,正面對他,「你不要這麼極端。」
他俯看她,眼睛漆黑。
「我不是要跟你講道理……」她和他那雙黑沉的眼對視,慢慢說:
「我只希望你能坦坦蕩蕩。」
他看著她,下顎骨收緊,一語不發。
「我知道你們避免不了這些名利場上的東西,但我希望你是坦蕩的。我不是多善良的人,你做的那些事,我能理解,但你不能沒有原則。那個大肚子,他老婆自己出軌被拍,還是讓他老婆出軌被拍,性質不一樣。手段可以有,但至少,不犯法,不叛道。」
倪迦不希望他從商從得人性泯滅。
他不能去害人。
人非神明,不可能活一世有一世的敞亮。無論地位高低,我們需要容忍這個世界存在陰暗面,可以野心勃勃,渴望登頂,可以為此不善良,去爭,去奪,但要清楚,我們往上走的一每步,是為了得到,而不是失去。
人之所以為人,因為有獨立思維,有行動能力,更重要的,是擔得起一撇一捺,堂堂正正做人。
可以卑微如塵,但不能扭曲如蛆蟲。
她不願意看到他違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