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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莫名的尷尬，我好半晌都憋不出一點聲音來。

倒是莫一帆很快恢復了正常，和顧亦辰有說有笑的。

吃完飯，我原本打算自己打車回去的，莫一帆提出了要送我，我說：&ldo;顧律師也沒開車。&rdo;

&ldo;沒事，我吃飽了想多走走。&rdo;顧亦辰直接出聲。

我對莫一帆現在說不清什麼感覺，就好像很期待他的靠近，又很期待他離開。

可顧亦辰已經這麼說了，我自然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上了莫一帆的車。

上了車很久我都找不到話說，莫一帆也一直沉默著，車內的氣氛一度陷入了莫名的尷尬。

&ldo;如果沈天澤醒了，你打算怎麼辦？&rdo;他突然問。

我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沈天澤是我的丈夫，他醒過來我自然是期待的，只是我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自己也理不清楚，亂成一團。

&ldo;我們之間的事情，只能等他醒了再做打算。&rdo;其實我挺擔心沈天澤醒過來，又和我提離婚的事情。

這次的我欠他太多了，如果他再次提出離婚，我真的沒辦法再厚著臉皮待在他的身邊。

莫一帆嘆了口氣，很久都不曾說話，我不太懂他的意思，卻又隱隱猜測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ldo;對了，我一直聽他們說你們是特編的警察，能給我說說具體細節嗎？&rdo;為了防止話題再轉移到其他地方，我主動開口。

莫一帆的嘴角勾了一下，那模樣，彷彿看穿了我故意轉移話題的心思。

雖然我心裡覺得有些尷尬，卻也沒有戳穿，畢竟這事兒我們兩人心裡都很明白！

&ldo;我和他們不是一開始就認識的。&rdo;莫一帆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語氣變得莫名的沉重。

我記得之前他們提過王文是被人販子拐賣的，那麼，莫一帆不是嗎？

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不願意回想過去不開心的事情，我又覺得自己問的有些過分，正準備開口說點輕鬆的話題，他就開口了。

&ldo;我也是從小就被人帶走，遠離了父母身邊，可我不是被人販子拐賣的，我是被人專門帶走的。&rdo;

我一愣，訝異的看著他，總覺得他說的那個人是殷千城。

&ldo;我被帶走的時候已經上了初二，那樣的年紀已經記清楚了很多的事情。&rdo;車速漸漸的慢了下來，我發現莫一帆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開始泛白，可想而知，當年的事情對他的人生有多大的影響。

很多人販子拐賣孩子都是為了賣給別人，太大年齡的孩子很難培養親情。因此，越大的孩子越少被拐帶，既然已經上了初二那麼大的年紀，壓根不會有人販子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ldo;他們為什麼會把注意打到你的身上？&rdo;看著他目光有些悠遠，彷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他這個樣子很容易出車禍，我趕緊出聲，打破了平靜。

他整個人猛的抖了一下，如夢初醒一般，迅速的轉頭看了我一眼，而後把車轉入了一個停車場，停了下來。

&ldo;他們之所以看中我，是因為我的製毒能力。&rdo;莫一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暗啞，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彷彿全身的骨頭都被抽去，只剩下皮肉，懶拖拖的癱坐在椅子裡。

&ldo;制……製毒……&rdo;我結結巴巴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想到蘇雨本就是毒販的線人，又想到她一次次的出現在精神病院裡，刻意接近莫一帆的模樣，我後背一陣發涼。

那些我以為衝著我來的恨意，全然都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