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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不知道麼?&rdo;
成了孤家寡人的小歪已經在我這兒耗了一天,啥事兒沒幹,喝茶聽風,從清晨坐到月上枝頭。
我以為他也許是因為寂寞,可一天裡來來往往許多妖怪,傍晚時朋友們接踵而至,阿布那麼熱鬧地領著大傢伙說笑談天做遊戲,卻也不見小歪有過片刻的加入。
泥兔子掛著一臉粉飾的油彩,好像真的泥塑一樣不聲不響獨自坐在涼棚的角落裡,連風都不能將他打擾。
聽我問,他眼神都沒動過,兀自搖了下頭。
第三百六十七次提問,自我們結識以來我每年中秋都問一遍小歪這問題;第三百六十七次,小歪對我搖頭。
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理解&ldo;友情&rdo;的含義。有些人譬如我同阿布和溫涼,會彼此協助,偶爾也互相拆臺,成天打打鬧鬧,但在一起更多的是信任與扶持;有些人則好似蛋蛋和幽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必然站在同一陣線,錯的也是對的;有些人如小井仙子同虎娘娘阿苗,既是髮小又都太過強大了,需要相同的氣度和實力才能坐在一起不感到戰慄;還有些好像老白和牙牙,喝酒逗悶子泡妞的時候好得彷彿穿一條褲子,一到職場上就掐得你死我活,可哪個不在了,另一個就能渾身不得勁。
宮宮和小歪,這些模式裡頭他們一個也不像。
小歪說過:&ldo;我同他不是朋友。&rdo;無論什麼時候他都這樣強調,即便作遊戲也一定要在對立的陣營。可是一旦有人對宮宮不利,他總是第一個衝出去的,維護不問情由,不計代價。
&ldo;也許他們只是彼此認可。&rdo;溫涼曾經如此闡述她對兩隻兔子間關係的理解,&ldo;這個世上唯有此一人堪與我為敵,唯有這個人有資格同我比肩,打敗他的是我,我也只允許自己敗在這一人之手。不止是實力,靈魂、精神、從內到外的認同感,好像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歸宿一樣。其他人不是不行,而是不配!&rdo;
不管配不配,反正我不想跟兩隻兔子裡的任何一個為敵。
肉肉沒有腳,我可打不過他們!
(2)
&ldo;嗷嗷,你輸了,喝!&rdo;
阿布開了賭局搖色子,誰輸了就喝一大碗豆芽娘子酒坊裡做壞的酸糟。那滋味,又澀又苦,果子發酵後果香徹底被餿味兒取代,別提多倒牙了!
也就阿布這二世祖想得出如此惡毒的歪點子來玩兒,還有溫涼起鬨給他去豆芽娘子那兒弄酸糟來,簡直一對兒禍害!
&ldo;這倆禍害!咯‐‐&rdo;老白道出了我的心聲。他已經醉得十分厲害。跟阿布才抗了三局,每次都輸,□□肚子裡灌飽了酸水,臉都綠了,打出咯來一股子泔水味兒。
虧得他是醉了,不然大實話往外蹦,阿布和溫涼一定饒不了他。
我看著他四仰八叉躺在石頭旁的,不由得把滑板車往相反的方向撥了撥,免得被他的酒氣燻到。
這一挪,反更靠近了小歪。
他那樣不動如山,我心裡挺不安的。
&ldo;這麼下去,沒人吃得住阿布了。&rdo;
聽我起話頭,小歪只是抿了口茶,淡淡地:&ldo;唔!&rdo;
&ldo;今兒這夥人裡頭大概只有你的酒量夠那小子抖三抖,去撂翻他!&rdo;
小歪沒吭聲,兀自喝茶。
我索性衝著外頭揮手,用力喊:&ldo;噯噯,狐狸別囂張啊!咱們還有小歪吶!&rdo;
小歪瞥了我一眼,瞳仁裡墨色深邃。
這傢伙,還是一句話不說,連反駁我都沒有。
外頭的阿布原本只是陰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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