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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我固執問道:「小溪喜歡他嗎?」
「他很適合小溪,對小溪很好。」
倪博沒直面回答我,可能擔心我又其他企圖,又似警告般對我說。
「安知樂,你別再招惹夏溪了,你根本就照顧不了她。」
他如此咄咄逼人,感覺我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
並不奇怪,畢竟對方得知我和夏溪關係後,就一直很討厭我。
我承認他說的對,是我先招惹夏溪的。
而這一兩年,我確實也沒照顧好她。
但我還是想知道,夏溪要嫁的那人,她喜不喜歡。
我第三次問出口,勢必要個答案。
倪博嘆氣:「安知樂,夏溪好不容易決定過正常的人生,你別再拖她下水了,好不好?」
決定過正常的人生?
我明白了:「這是夏溪的選擇?」
「是,不然為何她會回來。」
在那一刻,心終於死了。
從包中拿出銀行卡,那是我留的裝修前,我把卡塞到倪博手中:「我的隨禮,麻煩你交給她。」
沒等倪博回答,我就轉身從樓梯間下去。
走到二樓時,聽見外面傳來鞭炮聲,我停下朝外望,恰好看見夏溪被簇擁著坐上婚車。
她穿著白色婚紗,被人簇擁著進入駕車。
陽光下,她好漂亮。
我看見,她好似在笑。
看來是開心的。
我咬緊牙關,可再也忍不住眼淚,臉頰一片冰涼。
從未有過的感覺,像被背叛,又像被拋棄。
無數悲傷向我湧來,幾乎把我淹沒,讓我無法喘息。
我按著胸口,蹲在二樓的樓梯間泣不成聲。
再也等不到夏溪了。
我真正失去了她。
在這個世上,她真的……與我毫不相干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江城,像瘋子般工作,有次連續三天都沒閉眼,最後被看不過眼的張伯安排出國。
想起張伯的問題。
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夏溪?
我向來理智,心中清楚,與夏溪的緣分已經到此為止了。
所以,我沒刻意的等她。
我也嘗試過發展新的感情,只不過遇見的每個人都走不進心裡,於是就這樣蹉跎著,一晃眼,時間就過去了。
有時我會想,自己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忘記夏溪。
等一個人,和無法忘記一個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扶張伯上車,他在我係安全帶時嘆氣。
「其實,夏溪那孩子,也不容易。」
這話我並沒在意,認為只是張伯偶然的感嘆。
畢竟,我和夏溪的事他都清楚。
我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笑著回應:「張伯,你就別操心了,事情都過去了。」
張伯聞言,也不再勸我。
畢竟我頹廢那段期間,他苦口婆心都說破了嘴皮,我也沒聽進去多少,依舊是我行我素的渾渾噩噩。
記得才出國那會兒,張伯怕我想不開,和師母總是每晚打越洋電話,說是聊專案扯家常,其實更像確定我是否還活著。
直到確認我精神狀態已穩定,這才放手。
中午陪張伯和師母吃完飯,張伯臨時被叫去醫院,留下我和師母飯後聊天。
這時忽然有人拜訪。
師母喜上眉梢,一幅終於等到的表情。
她很是熟絡的張羅,對我說這位是學院新聘的老師。
師母巴啦啦一頓介紹,我只記住這人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