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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一晃,水簾上是側臥在床上的輿,她只著一件肚兜,容顏比起之前更加豔麗,如久釀的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醇香。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被開啟,一位長相出眾的少年走了進來,他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鬆鬆垮垮地披了一件白色中衣,媚聲道“奴來服侍娘子可好?”
輿嗤笑一聲“你們這不是男風館麼?怎麼也接女客?”
☆、風流之事終難掩
那小倌斟了酒,扭著腰走到輿面前“娘子可比那些男客有意思多了。就讓奴服侍娘子嘛。”
輿將手伸出床簾外,接過酒飲下,便將空杯子一擲,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那小倌嚇白了臉,哆哆嗦嗦道“娘子若是不喜,奴再胡凳上將就一夜便是,懇請娘子莫將奴趕出房外,今日是奴第一次接待客人。”
回答他的是輿刻意捏起的慵懶聲線“把衣裳去了,上來罷。”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喻青若只覺周身一陣寒意,如被置於冰窖中,此時她連羞都顧不上了,只愣愣地盯著那水簾。
方虔倒是發現了喻青若的異樣,卻只輕嘆了口氣。
那事終了,輿撫著那小倌的臉,輕嘆“多好的臉,也不知能美多久……”
那小倌沒有答,輿問“你叫什麼名字?”
“奴姓謝,賤名安平,字隱白。”
原來那就是謝隱白。
“我贖你出去罷。”
謝隱白叩謝。
喻青若忽然發現,謝隱白與顧錫和有七八分相似,混沌如線團的腦中頓時像找到了線頭。
場景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變化,輿和顧錫和對坐一室,輿無比嫻熟地提壺沖茶,笑意盈盈地看著顧錫和。
不知怎的,喻青若想到了顧錫和那行雲流水的泡茶動作,心裡如同吃了怪味豆。
顧錫和此時更顯老態,看起來有七十來歲的樣子。
輿道“顧郎,你跟著我,也有十多年了,我只恨沒有早些遣散那些面首。”
顧錫和啜了一口茶,苦笑“我今年未至不惑,卻像古稀老翁,也不知還能伴你多少年。”
輿深情地凝視著他,似乎像從他臉上找到些年輕時候的印記“顧郎,不管你能陪我多久,你轉世後,我還要找到你,與你做夫妻,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可好?”
顧錫和點點頭,將杯中的茶飲盡。
輿幻出琵琶“顧郎,我許久不曾碰琵琶了,也不知生疏了沒,今日是你的生辰,就撥一曲你最愛的《春江花月夜》吧。”
顧錫和應允,輿低頭,調了弦,撥了幾下。
漸漸的,顧錫和的眼睛開始發直,輿琵琶聲未停,緩聲道“你叫顧和錫。”
“我叫顧和錫。”
“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今年正是而立之年。”
“自二十歲起,為散人輿填詞,填了十年。”
“自二十歲起,為散人輿填詞,填了十年。”
“始終苦戀當朝宰相之子,故而未娶。”
……
輿三言兩語間,為顧錫和編好了一段人生,待琵琶曲彈完,顧錫和倒地便睡,輿推開窗戶,駕雲而去。
喻青若緊緊咬著下唇,面色發白。
方虔終是不忍,輕語“洹,若實在難以接受,就莫看了。”
喻青若倔強地搖搖頭,一語不發。
畫面再次切換。
輿駕雲,在一座府邸前停住,赫然是喻青若視作家的地方。
謝隱白早已在谷口等候,兩人十指相扣向裡面走去。
謝隱白已褪去之前的青澀,更加肖像顧錫和了,只是從內而外散發的媚色始終不曾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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