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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對他來講的確也很緊迫了。他必須在東方和北方的俄國援軍抵達之前‐‐這不過是幾日之內的事‐‐拿下伊爾庫茨克城。如果讓韃靼人佔了先,再要從他們手中奪下這座城市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將來,如果他們放棄這座城市,一定會將它燒得片瓦不存,費奧法-可汗還會把大公的頭顱踩在他的腳下。
伊萬&iddot;奧加萊夫有了觀察和行動的各種便利條件,從第二天起就忙於偵察各地的防禦工事。他在所到之處受到了軍官、士兵和平民的友好接待。對於被久圍的人們來說,他成了他們與俄羅斯之間重新建立起的聯絡。伊萬&iddot;奧加萊夫帶著一種毫無破綻的鎮定態度講起了他途中的各種&ldo;奇遇&rdo;;隨後,他又巧妙地、起初甚至似乎是不經意地提起了當前的嚴重局勢,在人們面前誇大韃靼人的力量,就像他對大公撒的謊一樣。按照他的說法,援軍即使到達也不是敵人的對手,伊爾庫茨克城下的戰鬥也許將和科利凡、託木斯克和克拉斯諾亞爾斯克戰場的結果一樣悲慘。
這些蠱惑人心的觀點,伊萬&iddot;奧加萊夫並不直接說出來,他透過謹慎的暗示讓守城的軍民去逐漸地領會,似乎他只有在被逼問急了的時候才不得不回答大家的問題,無論什麼時候,他還不忘加上一句:要拼到最後一個人,決不可投降,寧肯玉碎也不要瓦全!
面對著如此巨大的威脅和困難,愛國的伊爾庫茨克軍民毫不動搖。這些困守在亞洲腹地的孤城中的人們甚至沒有誰想到過投降。俄羅斯人對野蠻的韃靼人充滿了無比的蔑視。
然而在他們之中也沒有誰懷疑到伊萬&iddot;奧加萊夫,沒有誰能猜到這個所謂的沙皇信使竟是一個叛徒。
從伊萬&iddot;奧加萊夫到伊爾庫茨克的時候開始,他就很自然地與最勇敢的守城戰士之‐‐華西里&iddot;菲多爾建立了密切的聯絡。
這位不幸的父親一直為了他的女兒感到憂心如焚:如果娜佳&iddot;菲多爾確實是在他收到的最後一封寄自里加的信中所說的那個日期出發的,那麼她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在努力穿越被侵佔的地區呢?還是早已落到了韃靼人的手裡?華西里&iddot;菲多爾心中的痛苦只有在與敵人戰鬥的時候才會得到稍許緩和‐‐而他覺得這樣的時刻太少了。
當得知有一位沙皇信使出人意料地到來時,他似乎有一種預感,覺得信使會帶給他一些關於女兒的訊息。也許這只是一個空幻的希望,但他卻難以釋懷:信使會不會作過俘虜?也許他和娜佳有過相同的遭遇?……
伊萬&iddot;奧加萊夫正利用華西里&iddot;菲多爾主動找他的機會與這位指揮員建立了頻繁的聯絡。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尋找一名同夥。但他難道能以自己的心腸來揣度他人?難道他以為俄羅斯人‐‐即使是一名政治流放犯‐‐會像他一樣卑鄙地出賣祖國?
不管怎樣,面對娜佳的父親的主動接近,伊萬&iddot;奧加萊夫巧妙地裝扮出一副熱情的模樣。華酉裡&iddot;菲多爾在這位&ldo;信使&rdo;進城的第二天就去了總督府,告訴伊萬&iddot;奧加萊夫自己的女兒是在怎樣的情形下離開歐洲,而自己現在又是如何在為女兒的命運擔心。
伊萬&iddot;奧加萊夫不認識娜佳。儘管他在伊希姆驛站曾經見過她和米歇爾&iddot;斯托戈夫在一起。但他和對當時也在場的兩名記者一樣,並沒有對娜佳特別留意。因此他無法回答華西里&iddot;菲多爾的詢問。
&ldo;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