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5 頁)
“如果經過一年,女生覺得愛情尚未結束,怎麼辦?”
“隨便她想怎麼辦。”
“如果她想繼續呢?”
“我無所謂,只要她別把‘浪費青春'這種罪過加諸於我,確定我們絕無可能,她想見面就見面,想溫存就溫存,我沒有意見。”
“意思是,你不主動趕人?”
“女人自願上門,我何必下逐客令?”
靳衣笑笑,暗罵她笨,如果他下逐客令,她哪有從A排到Z,多到嚇人的老闆娘?
靳衣的話讓她既傷心又放心。
她傷心,因為他們之間碰觸不到婚姻,因為她的條件不合格,因為他的愛情保鮮期不超過一年,而貪新鮮的他,時時有新愛情。
她放心,因為他不下逐客令,只要確定兩人絕無可能性,她就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所以你不趕我走?”
“當然,我會付你薪水,把你養在家裡面,不讓你出去風吹雨淋,我這裡是響應政府任用殘障員工的好公司。”他開玩笑說。
她聽不見他的玩笑,低頭翻挑碗裡的米粒。
原來,夜裡的浪漫單純是員工福利;對他的用心叫作盡忠職守。她的愛情隱在工作之後,他們從未喻越過那條線,他們是永遠的勞資關係。
他夠壞了,壞到讓人咬牙切齒,偏偏女人敵不過他的壞,願意飛蛾撲火,不求回報,只求瞬間迸發的火熱。
靳衣察覺她不對,挑起亮君下巴,審視她的眼睛,企圖從裡面讀出訊息。
一分、兩分,許多分鐘過去,兩人不說話也不互動。
“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有,你在想經過這幾天,我們應該有所不同。”他猜測她的心意。
“有不同嗎?”她反口問他。
“你希望不同?”
“我當然希望不同,但我也清楚,我的‘條件'不夠,而你的婚姻是要有條件做強力後盾,不是?”她老實回答。
她的老實在他胸口壓上重石。
靳衣的愛情經驗老道,多年來,從未讓女人情緒影響自己,但亮君的喜怒掛上他的心,這讓他很不舒服。
靳衣感覺窒息,十三歲搬回工藤家的壓迫感再度回來。
天下女人都一樣,嬸嬸、幸子,承歡床側的女生,包括眼前這個看起來笨笨的女生,全是心機動物。
靳衣寒起臉,拋下一句:“你有這層認知最好。”
望住靳衣背影,他生氣了?
亮君恐慌,怎麼辦?她說錯話、做錯事,還是……弄錯了“希望”?
她放下筷子,再吃不了飯,一面收拾殘桌,她一面想著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
煮一鍋湯圓好了,再不……烤點餅乾,啊,有了,他說過他喜歡她身上的痱子粉香……
但……她到底犯了什麼錯?
愛上一個人,期待同樣回饋,是件需要極力彌補的“過錯”?手停在半空中,亮君怔忡。
在亮君的討好巴結下,靳衣情緒逐漸緩和。
他們回覆以往相處模式,她說些不著邊際的嘮叨言語,他擺著一張酷臉愛聽不聽,偶爾一個溫存動作,讓她倍感寵幸,讓她覺得愛情甘之如飴。
除此之外,有兩件事讓亮君覺得好幸福。
首先,他不再工作到深夜,不再一上床就領她“攀越世界第一高峰”,偶爾他會陪她散步,帶她出門逛逛貴死人的精品店,雖然,她不肯買東西,但他的寵溺已經傳進她心底。
再者,這段日子以來,不再有老闆娘拜訪,而且,她的電子耳聽見他拒絕一個老闆娘的約會。
這代表什麼?代表他不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