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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下才好不容易打著火,湊著點著煙,狠狠狠狠地把濃辣煙霧吸滿整個肺部。
回寧城的車開得習快,一路也不知道超了多少速,被攝像頭拍了多少次。眼前的高速公路彷彿永無止盡地在向前方伸展,秦程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害怕永遠走不到結束的那一天。他害怕自己永遠都象現在這樣走在路上,不知道盡頭在哪裡,更不知道還要這樣無助地孤單地走多久。
是怎麼把車開回寧城大學門口的,又是怎麼走到那幢熟悉的教學樓前,怎麼爬著樓梯一直走到頂樓,是怎麼轉過一個彎,然後看見那幾道臺階的。
秦程屏住呼吸,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如果一閉眼,再一睜眼,她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怎麼辦?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能不能抵抗住被她重新擁在懷裡的誘惑,雖然隔了十年,雖然他心裡還不能原諒她,但是他已經孤獨太久了。總是星夜獨行的人,又有哪一個不盼著黎明,執念也好,心結也好,債、緣、錯,不管是什麼都好,他知道,她是他永遠也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第八章 盟約
當金黃的太陽昇起來,第一次照上你愛的盟約,我就預期著明月來解除那情結。
系的太早太急。
——勃朗寧夫人《葡萄牙人十四行詩集》簡念接到高文洋電話的時候很錯愕,等她趕到他在電話裡說的那間酒店的時候就更錯愕。秦程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歪在包間的沙發上睡得東倒西歪,坐在一邊陪著他的竟然是他們大學時的同學小老廣,他畢業以後留校工作,那麼巧在校園裡遇見了秦程,就把老同學拖去喝酒。小老廣看見簡唸的時候也很意外,不過他很聰明地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幫著簡念一起把秦程架到飯店樓下,再塞進他汽車的後排座。
高文洋現在人還在上海,他不想讓公司的員工看見秦程的糗樣,只好打電話給簡念,讓她幫忙把秦程拖回家去:“我也不想麻煩你的,不過也只好麻煩你。”
簡念明白,能讓秦程失態至此的原因是為了什麼,在不想宣揚開來的情況下,確實也只有她是合適的人選。只是……回頭看看後排座上的那個大塊頭,簡念嘆口氣,等下到了他的住處,她該怎麼把他弄下車,再弄上樓呢?
秦程的車裡煙味很重,簡念無奈地開啟窗,一路吹著冷風往前開。他的住處在市中心,象他這樣的有錢人,住的地方肯定不會差,絕對是鬧中取靜的一處高檔公寓,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居然還在幾幢公寓樓之間做了面積相當可觀的景觀。開車進小區,在保安的指引下把車停在他的車位上,又是幸虧有保安來幫忙,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把昏睡不醒的秦程給鼓搗進電梯,扛到十八樓他家門前。
摸出鑰匙開啟門,把秦程扔上床的時候他依然沒有醒,只是信手抓過一隻枕頭抱進懷裡,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簡念頗為無奈地對保安笑笑,向他道了謝。
關上大門,找到廚房,開水瓶裡的水已經溫了。於是開始燒水,找出茶杯來洗了洗,又到處翻找到茶葉,濃濃地泡了一大杯端到秦程的床頭。冰箱裡有蜂蜜,據說喝蜂蜜水也可以解酒,就又調了一杯蜂蜜水,也拿過去放在床頭櫃上。
忙忙活活一陣子,再回到臥室裡,秦程的姿勢一點沒變,懷裡抱著枕頭,臉頰深埋在枕頭裡,修長的身體側臥著,看起來很彆扭很不舒服。簡念嘆口氣,幫他把鞋子脫了,外套也好不容易拽下來,揭過一邊的被子搭在他身上。
“秦程,秦程!起來喝點水!秦程!”他皺緊眉頭嗯了兩聲,似乎還嘟囔了兩句,簡念沒聽清,俯過身子去繼續喚他:“快起來喝點水再睡,秦程!”
秦程把臉埋得更深,孩子氣十足地不耐煩起來,嘟囔的聲音大了一點,雖然還是說得很不清晰,不過已經足夠讓簡念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也許他正沉浸在久遠之前的一個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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