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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點點頭。他並不相信她的話,但也不堅持。
溫言留下房間號,兩人暫時分開。從電梯裡出來,溫言開啟房門,脫了鞋子快步走到客廳的桌子前,俯身拿起桌上的四五個藥瓶。她攥在手裡思索了一番,又退回到進門處,拉開鞋櫃上的抽屜,一股腦兒的丟了進去。她低頭看了看,還是覺得不夠踏實,又轉身去廚房找了塊桌布,蓋在上面,關緊了抽屜。
一系列動作結束後,門外適時的傳來了敲門聲。
陸淵進門,見她外套還沒來得及脫下來,無聲的笑了下,沒有說話。
溫言蹲下身找了半天,翻出一雙她夏天的拖鞋。陸淵嫌棄地瞥了眼,沒有穿,赤著腳進了客廳。
房子不大,四五十平的樣子,基本沒有什麼裝修,素淨的白色牆壁,幾件黑色系的傢俱,再沒有任何裝飾的小物和擺件。極簡,也極冷清。
唯一還算有些生活氣息的是牆角的金屬衣架,掛滿了主人的衣服,黑白色系居多,滿噹噹的一副隨時溢位的模樣。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溫言身上淡淡的清冽味道。陸淵靠在沙發上,翹著腿,莫名的身心舒暢。
溫言換了套睡衣從臥室走出來,一邊抬手綰著頭髮:「你先去洗澡?」
陸淵懶懶的站起身,拎著剛剛樓下買的東西進了浴室。
溫言坐到沙發前的地毯上,開啟了電視。等待廣告的時候,茶几上陸淵的手機亮了亮,溫言習慣性的掃了眼。一秒鐘後她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手機。
螢幕暗掉後,溫言遲疑了片刻,伸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資訊只是一條普通的廣告信,詭異的是背景牆紙上的人,明明十分的熟悉,卻又在此刻顯得如此陌生。
溫言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照片裡的人趴在地板上,面前攤開了一本書。她的神情專注,肩頸的線條修長優雅,纖長的手指按在書的一側,翻起了小小的一角;身後是一整片的落地窗,夕陽的昏黃餘暉灑在她的身上,將整個人襯得極度的寧靜而柔和。
從環境看,這明顯是在陸淵的公寓。看衣服,應該是秋天時候的事情。
溫言握著手機,茫然的抬起頭。
她的思緒好像在一瞬間亂掉,卻又彷彿突然間無比清晰。她覺得自己似乎終於遲鈍的反應過來什麼,但既不敢確定,也不願相信。
這件事情,她不想一無所知,也同樣不想自作多情。
陸淵在浴室裡叫她:「浴巾在哪兒?」
溫言聽見,定了定神,放下手機,起身拿了浴巾給他送過去。
幾分鐘後,陸淵拎著吹風機從浴室裡走出來,見溫言正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螢幕。
「幫我吹頭髮?」
溫言木然的看著他那張俊朗的臉,水滴正順著濕漉漉的頭髮往下流。她站起來搖了搖頭:「我有點累。去洗澡了。」
陸淵也沒在意,自己吹乾頭髮進了臥室。掀開被子躺上去的一刻,忍不住舒服的輕嘆了一聲。他闔著眼,鼻息間全是她的氣息,這兩天的疲憊彷彿都瞬間消失殆盡。
床頭櫃上有一本方方正正的日曆。陸淵隨手拿起來翻了翻,上面簡單記錄了她的行程,每隔兩三週還有一個畫圈的日期,最近一個是在這週六,他想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日子。
又過了許久,外面客廳傳來腳步聲。
溫言走進來,見床上的人閉著眼,安靜的像是睡著了。她放輕腳步,關了燈,輕輕地掀起被子鑽了進來。
身後的人睜開了眼睛。
她背對著他,頭髮還有點潮濕,發尾無意搭在他的指尖上,傳來好聞的香氣。
陸淵默默的在背後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手強行把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