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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皆目光堅定的看著李昌明，賀南方偏頭，在李苒臉上看到從未有過的堅定。

李昌明聽完他倆的話，目光先是在賀南方身上審視了許久。

李苒知道這對李昌明來說很難。

賀南方依舊不卑不亢：&ldo;伯父，希望您能同意。&rdo;

李昌明背著手，走到賀南方的身邊，低頭，思索著。

繞著他轉了半圈後，然後突然抬手。

李苒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緊緊的盯著，以為他要打賀南方：&ldo;爸！&rdo;

‐‐手落在賀南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ldo;你說的話，是真心想法？&rdo;

卻是，賀南方剛才說的話雖然過於突兀，但確實是他深思熟慮很久的話。

&ldo;是。&rdo;

&ldo;我想跟李苒結婚。&rdo;

李昌明嚴肅的眼神，緊緊皺著的魚尾紋，還有滿是滄桑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

大廳裡寂靜極了，李昌明突然開口問：&ldo;你知道苒苒身體的事情了？&rdo;

話鋒轉的觸不及防，賀南方點頭：&ldo;嗯，知道。&rdo;

下一秒李昌明臉上的冰山逐漸融化。

&ldo;你不介意？&rdo;

李苒聽到這句話，才忽然醒悟過來李昌明為什麼今晚這麼反常。

她從沒想過李昌明會知道這件事，頓時六神無主：&ldo;爸。&rdo;

&ldo;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rdo;她的手心不自覺的地握緊，又被賀南方牢牢的牽在掌心裡。

李昌明顯然對李苒瞞著他這件事的態度十分不瞞：&ldo;等會兒跟你算帳。&rdo;

看來他暫時是不想說這個事了。

&ldo;賀南方，你是不是真心實意地要娶李苒。&rdo;

&ldo;哪怕……今後沒有孩子，也會對她不離不棄。&rdo;

&ldo;更不會因為任何事情，任何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害。&rdo;

這種事情，一般問的人，都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像李昌明一樣，他一邊心憂著李苒的身體，另一方面也擔心她真的會因此找不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賀南方對李昌明知道這件事似乎並不意外，所以在回答這個問題時，也跟之前的語速一樣。

聽不出太激動，也聽不出多緊張。

就像是之前說過無數次一樣：&ldo;我愛她。&rdo;

&ldo;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故背棄她，不會因為任何人傷害她。&rdo;

李昌明點點頭，李苒在這兩個男人眼中，看到了同一種眼神。或許是達成某種共識，又或是某種約定。

總之，隔閡在他們之間的高山和冰川被移開，消融。

&ldo;我同意你和李苒在一起。&rdo;

&ldo;既然你們也都談到結婚了，那就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rdo;

&ldo;你們兩年紀也不小，分分合合在一起這麼多年，爸爸也希望你們能幸福。&rdo;

李昌明背著手，面向外面的玻璃窗。

雖然隔著不是太遠的，可李苒總覺得這一刻，她爸爸離開她很遠。

就像是親自從自己的手裡，將她交給賀南方的手裡一樣。

李昌明背對著他們，燈光下他的影子動了動。

&ldo;以後的路很長，你們倆要一起走。&rdo;

賀南方笑了笑：&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