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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都寫著對他醫術水平的懷疑……

醫生轉回去，口氣嚴肅許多：&ldo;病人生病體徵已經穩定,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注意飲食清淡，補充足夠營養。&rdo;說完，見身後的人偏移開身體，給他讓出一條路。

醫生走後，病房陷入詭異的靜謐。

李苒是懶得搭理人，不想看到他。助理等人是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喘，生怕當炮灰。

&ldo;全都出去。&rdo;

幾秒，病房裡就剩下兩人，李苒看著窗外，賀南方看著她。

&ldo;你在跟我置氣？&rdo;

李苒搖頭：&ldo;沒有。&rdo;她真沒有隻是不想看見他罷了。

賀南方臉色終於緩和一些，他坐在床邊，拿起一個橘子。

養尊處優地開始剝皮：&ldo;等病好了，我帶你去一趟日本。&rdo;

李苒轉過臉，眼神疑惑。

賀南方解釋：&ldo;度假。&rdo;

說完他特地停頓了一下，留意李苒的反應，但他並沒有在李苒臉上看到任何的欣喜。

賀南方皺著眉頭加了一句：&ldo;你之前說過想去。&rdo;

李苒心裡覺得可笑，這算什麼？

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糖？

她很想知道，昨天賀南方到底有沒有把她那些話聽進去，還是說他壓根聽進去也不放在心上，覺得她的話一點都不重要。

&ldo;那是以前，我現在不想去了。&rdo;

賀南方頭一次被李苒這麼直白的拒絕，他將微微擰著的眉頭皺得更緊：&ldo;那你想去哪裡。&rdo;

李苒看向窗外，特別看破紅塵：&ldo;我想待在一個沒有你的地方。&rdo;

空氣安靜得可怕，下一秒，橘子滾落在地。

賀南方十指相交叉在一起，像是在洞察李苒的心理：&ldo;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這麼鬧，等有一天我厭煩了你，遲早會鬆口讓你走？&rdo;

李苒並不掩飾內心的想法，冷靜地問：&ldo;所以，你什麼時候厭煩我？&rdo;

賀南方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李苒的把戲，或者說一眼就能看穿李苒有限的手段。

&ldo;我保證，這是你最後一次能夠離開我這麼久。&rdo;

李苒看著白花花的牆壁，突然問了一句：：&ldo;如果我死了呢？&rdo;

換來的是‐‐賀南方摔門而出。

‐‐

晚上，李艾將她的晚飯送過來。

李苒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她手上掛著吊瓶，並不好使勁，李艾伸手扶住她。

&ldo;謝謝。&rdo;

以兩人不親不密的關係，李苒並不想要她幫忙餵飯，坐起來後，左手不熟練地拿著勺子。

旁邊站著的人一直沒走，李苒喝了半口粥，抬頭問：&ldo;你還有事？&rdo;

其實，李艾已經明顯感覺到李苒變了，這種變化不僅僅是對她老闆一個人。看得出來，她討厭賀家的每一個人。

以往李苒看到他們這些助理，雖不是多巴結討好，但也是笑臉相待，主動說話打招呼。從未有像今天這樣冷漠。

除了維持基本禮貌，李苒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李艾突然能理解為何昨晚住進醫院後，賀南方會盯著病床上的李苒走了一晚上的神，大約是真的受不了其中落差。

李苒以往對待賀南方有多好，現在對他就有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