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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雙眼，不置一詞。

李苒很想罵人，可是這麼多年的教養只能讓她吐出&ldo;王八蛋&rdo;三個字。

&ldo;賀南方，你就是王八蛋。&rdo;

&ldo;強盜。&rdo;

&ldo;混蛋。&rdo;

男人似乎是睡著了，但是緊緊摟著的手臂絲毫不見鬆懈。他的舉動清晰地告訴李苒，她的任何辱罵都是徒勞的。

他像是坐實了強盜的名聲似的，用著強勁。

她睜開眼，像一隻圓眼的貓咪，努力地瞪著。

賀南方輕飄飄地掀了一下眼皮：&ldo;你不困？&rdo;

&ldo;你摟著我睡不著！&rdo;

賀南方：&ldo;習慣就好了。&rdo;

習慣？他真敢講，李苒的肋骨快被他勒斷，靠在他的懷裡，一點多餘的空氣都擠不進去。

&ldo;你還能更不要臉嗎？&rdo;

男人似乎有些困了，飽含睡意的嗓音，輕哼了一聲：&ldo;嗯。&rdo;

李苒洩氣，她盯了一會兒，發現這個人真的像是要睡著了。

於是重新改變策略，她艱難地蠕動片刻，背過身去，然後弓起背，將手腳伸到外面。

整個人彎成一個c字形。

以這種高難度的姿勢，李苒漸漸呼吸平穩，沉沉地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男人睜開黑漆漆的雙眼，將她的手腳小心翼翼地放進被子裡。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閉眼，淺淺地睡去。

‐‐

第二天一早，李苒醒來時已經不見賀南方，旁邊的床鋪冰冷，依稀能看到睡過的痕跡。

想起今天要開車送李昌明去研究所的事情，赤著腳從床上下來，去包裡拿手機，結果摸了空。

手機放在一邊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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