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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面喝了點酒，體溫有些高，淡淡的酒氣混著一貫用的香水，交織成一副慾望濃烈的味道。

李苒被他抱上床時，意識都是模糊的。

自從她提分手，兩人沒住在一起，賀南方從未忍過這麼久。

賀南方關燈，她睜開眼。

她的意識愈發清晰。漆黑的夜裡，她睜開眼，與壓在身上的賀南方對視。

李苒伸手推了推他：&ldo;我不想。&rdo;

賀南方從來沒被李苒拒絕過。

李苒說完將自己裹緊，遠離了他些。

&ldo;到日子了？&rdo;

&ldo;嗯，就這兩天。&rdo;

賀南方收回手，李苒每次來的時候特別痛，他是見過她疼到滿床打滾的樣子，所以並不強求她。

他獨自出去沖澡，再回來時，眼神裡的那點旖旎已然變得清明起來。

臥室裡燃著安神助眠的香，清清冽冽，若有若無。

她聽到身後的動靜，動了動身。

見男人重新做回沙發上，正在看電腦。

&ldo;你先睡。&rdo;

他說罷，將李苒床頭的燈關閉。

一直到後半夜，她睡意朦朧中感到床邊有動靜，隨後身邊躺下一個人。

獨處的空間內擠進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李苒睜開眼。

&ldo;你睡這裡？&rdo;

賀南方並不經常跟她一起睡覺，他喜歡獨睡。

李苒睡覺姿勢不太好，而賀南方又過於中規中矩。

套間內只有這一張床，賀南方也沒有睡沙發的打算。

床足夠大到兩人躺下，賀南方上床後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李苒抗拒了一下，很不習慣。

李苒以往最喜歡躺在他懷裡，今天卻一直覺得難受。

兩人像是被繩子捆在一起，以非常不舒服的姿勢靠著，主要是賀南方單方面把她困在懷裡。

李苒：&ldo;你是不是喝多了？&rdo;

賀南方：&ldo;沒有。&rdo;

李苒被他圈在懷裡：&ldo;你很反常你知道嗎？&rdo;

賀南方：&ldo;不知道。&rdo;

李苒：&ldo;……&rdo;

過了一會兒，李苒以為他睡著了，正準備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賀南方突然開口：&ldo;明天我要去廠房，條件辛苦，就不帶你了。&rdo;

李苒：&ldo;嗯。&rdo;

賀南方：&ldo;你乖乖聽話。&rdo;

李苒：&ldo;嗯。&rdo;

賀南方突然沉笑了一下，自言自語：&ldo;你才不會聽話，你現在巴不得離開我，遠走高飛。&rdo;

他說這句話時，李苒正背對著他，賀南方的下巴正抵在她的頭頂。

她預設，心裡有種涼涼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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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賀南方就起來去生產廠房。李苒難得沒跟他頂嘴，兩人相安無事地吃了早餐。

飯桌上，賀南方突然道：&ldo;晚上等我回來，有個驚喜要給你。&rdo;

李苒從碗裡抬頭：&ldo;什麼？&rdo;

賀南方沒多說，&ldo;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do;

大概李苒昨天表現很不錯，今天她要求出去時，賀南方答應了，不再看著她。

她要去一趟於家，於鴻霄是於曉曉的哥哥，從法院學院畢業後考入當地市檢察院，八年晉升到高階檢察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