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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陣子是中了什麼邪，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冷言冷語，別說恭敬禮貌，就連基本的溫順都沒了。

旁邊的周太太見賀母臉色不好，心裡暗暗有了想法。

等人都走時，周太太獨自留下來。

她故作神秘道：&ldo;賀太太，你想不想調教你這兒媳婦？讓她對你恭恭順順。&rdo;

賀母精緻的眉眼，不經意間露出渴望，&ldo;怎麼調教。&rdo;

周太太低聲：&ldo;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大師嗎？&rdo;

賀母想起來這件事，聽說周太太家的兒媳婦是下嫁，孃家條件很不錯，嫁妝頗豐。嫁進周家後，一直說年紀小，沒玩夠，不想生孩子。

後來周太太送她去上一個&ldo;大師&rdo;班，培養賢良淑德。回來之後孝順的不得了，特別溫柔體貼，也很聽周太太的話。

&ldo;這個大師真有兩下，兒媳婦被她改造的，像是換了個人，現在對我言聽計從。&rdo;

賀母抿了一口咖啡，眼底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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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方便出遊，賀南方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閒服。他長手長腳，脊背寬闊，是個天生衣架子。

無論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讓人賞心悅目。

換完衣服後，回望站靠在一旁的李苒，她正一臉苦大仇深。

他慢條斯理地扣著釦子：&ldo;怎麼不換？&rdo;

李苒深吸了一口氣，即使內心已經把賀南方問候了幾百遍，可依舊放緩和語氣。

&ldo;賀南方，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rdo;

第20章

這種直截了當的拒絕, 正常人聽了都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識相的的就不會再跟著。

可偏偏賀南方不是正常人, 在他的世界，向來只有他命令別人，而沒有別人命令他。

他跟李苒說帶她出去, 並不是徵求他們的同意。

而是給李苒下達一個命令，讓她做好準備。

&ldo;爸爸他難得過來一趟，我想讓他開心一些。&rdo;李苒儘量把話說明白。

賀南方沉默了兩秒：&ldo;你不想跟我一起。&rdo;

李苒知道他又要不高興了，但還是很平靜地告訴他：&ldo;是的。&rdo;

&ldo;賀南方, 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甚至我不想跟你同待在一個空間裡。&rdo;

男人不再看她，他繼續扣著衣服，聲音冷冷道：&ldo;其實, 你不想跟我出去也行。你留在家裡更好，這樣我也不會花很多心思想你會不會又跑了。&rdo;

他甚至沒有變換任何語氣, 就這麼平靜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些話, 冷漠自私至極。

李苒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賀南方他就是這樣的人，不讓他順心的事情, 他也不會讓你順心。

他這個人……大概最擅長的就是把別人的心情搞差勁。

李苒一隻手撐在櫃子上，心裡並沒有什麼傲骨要跟他爭辯, 腳下沒有力氣地靠著白色的衣櫃。

那一瞬間，她腦海里閃過各種情緒，爭吵, 妥協，僵持，光是想想李苒都覺得很累。

因為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她改變不了賀南方任何。她改變不了他一貫自以為是的高傲態度，她改變不了賀南方做的任何決定。

&ldo;南方……你不要這樣。&rdo;

李苒低著頭，小聲說：&ldo;你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了。&rdo;

賀南方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