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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爸，你說什麼？&rdo;

李昌明搖搖頭：&ldo;沒什麼，爸爸說女兒真好呀。&rdo;

李苒：&ldo;女兒沒有爸爸好，爸爸才是真的好。&rdo;

李昌明笑了笑，他說了一句：&ldo;女兒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兒。&rdo;

李苒視線從電視上移開，彩虹屁吹起來：&ldo;爸爸也是。&rdo;

十點左右，外面已經陸陸續續有人放鞭炮。

李昌明年紀大，熬到十點已經開始犯困，李苒不想讓他陪著自己熬夜：&ldo;爸爸，咱們出去把鞭炮放了吧。&rdo;

李昌明點頭，起身去找打火機。

李苒穿著拖鞋，先下樓，去車庫裡拿鞭炮。

結果一走到樓下，便見小區的花壇邊上站著一個人。

指尖夾著煙，星點菸頭在黑暗裡半明半閃，待李苒走進後，她才發現‐‐

居然是孔樊東。

&ldo;你怎麼還沒走？&rdo;李苒心裡的驚訝直往外冒。

&ldo;你不會……&rdo;

上午她在樓下遇見孔樊東，那會兒她告訴他，今天是除夕夜她走不了，必須等到過完年才能走。

說完這句話她就上去了，她一直以為孔樊東也走了。

哪想，他居然還在外面。

孔樊東抹了把臉，深深吸了口煙，然後將菸蒂踩在泥地裡。

&ldo;嗯，一直在。&rdo;

李苒：&ldo;我不是說了，明天會過去嗎？&rdo;

&ldo;你為什麼還要在下面等。&rdo;

孔樊東抬了抬手錶：&ldo;離明天還有兩個小時不到，到時候我準時來接你。&rdo;

李苒：&ldo;……&rdo;

有的時候，她真看不懂孔樊東。

比方說現在，冰天雪地裡他一個人在她樓下等了大半天。

他到底圖什麼呢？賀南方不會因為他幹這件事多給他一分錢，甚至他可能都不會告訴賀南方他曾經做過這件事。

&ldo;你真沒必要這樣，你做的這些賀南方根本看不到……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一定高興，你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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