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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分手，他便常年這麼緊繃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舒適區，李苒的舒適區是李昌明，李昌明若不在，她的舒適區就是一個人待在家裡。

她似乎天生有種不怕孤獨，喜歡與自己作伴的能力，她可以一個人在屋子裡畫畫，甚至一個月都不出門。

不過賀南方不行，他曾經嘗過和李苒待在一起的甜頭，以前把這場舒適當成自己一種享受，只要他累了，回家就立刻能享受到。

而現在，他將這種舒適，形容成一種偷。

沒錯，是他從別的地方偷來的。

他坐在書房打了幾個電話，將外面的事情安排妥當後，便一個人坐在窗邊深色的沙發椅上，看著外面。

外面下了一天的雪，灰白色鋪就的大理石院子院子早已被染白，一層潔白晶瑩的雪花，令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什麼，一個腳印又或是一些磨滅不掉的痕跡。

他正發著呆，孔樊東走進來，他手裡握著李苒的手裡，而手機在震動。

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絲緊張。

&ldo;李……李昌明電話。&rdo;

賀南方眼神轉過來，晦色不明地瞳孔暗了暗，沒有絲毫猶豫，他接起電話。

清了清嗓音：&ldo;伯父。&rdo;

李昌明在這頭警惕的聲音問：&ldo;李苒呢？&rdo;

賀南方眼神落在院子裡，一處純白潔瑩的雪地上，&ldo;她在休息。&rdo;

&ldo;大白天的休息？賀南方，你小子……&rdo;

&ldo;你竟然敢！&rdo;李昌明瞬間將賀南方想的十惡不赦起來。

賀南方沉默了片刻，將李昌明的怒火挑高以後，才悠悠道：&ldo;她中午喝了兩杯酒，有些頭暈，所以現在在休息。&rdo;

李昌明：&ldo;……&rdo;

顯然，他已經不願意再相信賀南方說什麼，認定就是就是要騙走李苒，&ldo;你少和我耍這些花招，你這點假情假義騙的了苒苒，可騙不了我。&rdo;

似乎因為李苒不在身邊，兩個男人間的氣氛似乎比昨天晚上還要劍拔弩張，賀南方垂著眼神，&ldo;伯父，我沒想騙您。&rdo;

&ldo;更沒想要騙李苒。&rdo;

&ldo;事實是，我喜歡她。&rdo;

&ldo;想要得到她。&rdo;

李昌明在這頭氣的腦門上青筋直跳，&ldo;小混蛋，你還敢打苒苒的注意！&rdo;

&ldo;還想得到她？做夢！&rdo;

&ldo;有我在一天，就絕對不會把李苒交給你。&rdo;

賀南方皺了皺眉頭，表情很不愉快：&ldo;伯父，若這也是李苒的意思呢？&rdo;

李昌明沉默片刻：&ldo;苒苒不可能答應跟你在一起。&rdo;

&ldo;尤其是你賀南方‐‐&rdo;

&ldo;李苒她就算喜歡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rdo;

賀南方正開口問為什麼，李昌明卻將電話掛了。

孔樊東額角的汗都快下來了，尤其剛才那句&ldo;小混蛋&rdo;和&ldo;李苒永遠不會跟你在一起&rdo;，他真怕賀南方一個衝動，跟李昌明起衝突。

畢竟敢當面這麼教訓他的人，這世上真沒幾個。

賀南方合上電話，微微偏著頭，似乎還在思考李昌明剛才的話，他伸出三根手指抵在額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