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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又覺得他蠢的像個傻子：&ldo;你問我？&rdo;

&ldo;你自己沒長眼睛嗎？不會看！&rdo;

賀南方：&ldo;你說清楚。&rdo;

李苒嘴角扯了扯，笑得比哭還難看，深感無力。

這個人是有多自負，才會認為分手他一點原因沒有。

&ldo;算了。&rdo;她搖搖頭。

&ldo;你就當是我的錯吧，是我要分手。&rdo;

賀南方終於問到重點：&ldo;為什麼？&rdo;

如果兩個月前，在李苒第一次提分手時，賀南方能耐心地坐下來問她為什麼想分手。

那會兒李苒大概還憋不住委屈，可能會撲到他懷裡訴苦，大哭一場。

可過去這麼久，經歷那麼些事情以後，賀南方居然第一次直視這個問題，李苒深深覺得已經沒必要，什麼都改變不了。

她張了張口，要說什麼？

告訴他，他會替他出氣，將李艾炒了，將他母親和管家送回台州，將孔樊東貶走，讓他永遠離開賀家的權力中心。

之後呢？之後他們會複合嗎？

當然不會。

已經被傷透了的心根本不在乎這些。

訂婚宴之前，李艾她會找自己機會處置。孔樊東永遠欠她一個人情，這輩子都不會在她面前再抬起頭。賀夫人已經即將被送往台州。

除此之外，橫在他們中間裂隙還在。

那些赤裸裸的傷口，並不是賀南方替她出氣，或者教訓欺負過她的人就能癒合的。

她的心意從未如此的堅定過，&ldo;我不會跟你結婚的，要麼你現在放了我，以後見面還能點頭打聲招呼。&rdo;

&ldo;要麼……&rdo;

就在訂婚宴上決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李苒默默地想。

賀南方靜靜地聽著這些，剛才說&ldo;和好&rdo;時眼睛裡的期待消失得一乾二淨。

臉色已經完全冷下來，&ldo;分手&rdo;、&ldo;不結婚&rdo;幾個字是他的死穴，每次李苒一提，賀南方偽裝出的柔和，瞬間塌裂，露出裡面冰冷而又兇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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