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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身邊端茶倒水，也比在外面看似清閒地當保鏢好。

這種懲罰，直接將孔樊東從賀家權力中心剝離，變成一個無人問津的保鏢。

其中差距，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他因受過特殊訓練，感官敏銳。

李苒從門外路過時，孔樊東便聽出她的腳步聲。

轉身掐了手裡的煙：&ldo;李苒小姐。&rdo;

這個人男人再次見到李苒時，沒有畢恭畢敬的俯首巴結，也沒有高人一等的傲慢態度。

他用一種對賀南方的同樣的態度對待李苒，不卑不亢，但恪盡職守。

李苒點點頭，從他身邊錯開，進院子。孔樊東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

李苒走了幾步停下：&ldo;你有事嗎？&rdo;

孔樊東那張粗獷的臉笑笑：&ldo;沒事，就是想問問你老闆最近怎麼樣。&rdo;

孔樊東今年四十比賀南方大十二歲，自賀南方年幼時便跟隨。

他看見李苒想的並不是請她開口，求情將他調回賀家，而是詢問賀南方最近怎麼樣。

說實話，李苒很意外。

驚訝歸驚訝，李苒還是回答他：&ldo;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出差。&rdo;

孔樊東似乎也沒指望能在李苒這裡聽到什麼，他倆之前的過節，連孔樊東自己都不太好意思過多開口。

李苒看他這副稍有些失落的神態，心中有種微妙的感覺。

‐‐自己久不放在心上，久不關心的一個人，突然被別人這麼殷切地提起時，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像是一面被蒙上灰層的玻璃鏡子，被遺落在角落裡，連照出來的人心也是灰濛濛的額，沒有絲毫往日的鮮紅。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ldo;前段時間……他睡眠不太好。&rdo;

&ldo;就這個，別的我不知道了。&rdo;

孔樊東點點頭，說了句：&ldo;謝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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