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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側目：&ldo;你再說。&rdo;

賀南方笑笑：&ldo;我以前想過，自己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可真到了那天，卻沒想讓我動心的是你。&rdo;

李苒總覺得賀南方這句話不是誇她。

&ldo;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一遍。&rdo;

她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賀南方頂著旺盛的求生欲：&ldo;唔‐‐你長成了我最喜歡的樣子。&rdo;

李苒笑出聲。

賀南方抱著她：&ldo;其實，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rdo;

&ldo;你以前愛我時，我很喜歡你。&rdo;

&ldo;直到你不愛我了，我還是那麼喜歡你。&rdo;

&ldo;苒苒……希望我們能好好的一起走下去。&rdo;他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著這些，聲音低啞到幾乎有種淡淡的哀傷。

這明明是一件十分甜蜜的事情，但賀南方卻說的像是在做一個美夢一樣。

李苒臉上的笑容漸漸地隱去，她明白他們之間經歷過這些後，對彼此都有一種不確定‐‐

兩人經歷過那麼久後，李苒早已把情愛看的很淡。

她喜歡賀南方，但絲毫不會影響她去追求別的東西。如果賀南方以愛情為名阻礙李苒成為她想要成為的樣子。

她大概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這是賀南方害怕的，也是不敢觸及的東西。

&ldo;賀南方，我不能保證跟你結婚之後，一輩子只做賀太太。&rdo;

賀南方摩挲著她的發，認真又不解：&ldo;做賀太太有什麼不好？&rdo;

&ldo;就算成為賀太太也不妨礙你成為別人，你還是那個李苒，你還是知名漫畫家，畫手，遊戲原畫師。&rdo;

&ldo;什麼都沒有改變。&rdo;

李苒搖頭：&ldo;當下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不要在當下決定以後的事情，你明白嗎？&rdo;

賀南方眯著眼問：&ldo;你不信任我？&rdo;

&ldo;你覺得我還會對你做不好的事情。是不是？&rdo;

或許是這個男人曾經有斑斑劣跡，所以他在問這個問題時，李苒沉默了片刻。

沒有回答。

賀南方的表情有淡淡的失落。

李苒有些不忍心。

他現在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當初意氣風發的他。

他是賀南方，他生來便擁有這世間的一切，任何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唾手可得。

&ldo;我不是故意說這些話傷害你，我離開過你，雖然現在又願意與你在一起，並不意味著我又變成以前的那個李苒。&rdo;

&ldo;如果我願意變成以前那個李苒，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呢？&rdo;

賀南方有些無奈：&ldo;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我保證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情。&rdo;

他眼中含著期待的問：&ldo;你能信任我嗎？&rdo;

&ldo;假如我現在告訴你，明天我就要離開你，回到國外。&rdo;

&ldo;你會有什麼反應？&rdo;

果然，賀南方瞬間變了臉色。

那一刻，他的眼神跟當初李苒逃離，又被他找到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頰邊繃緊的肌肉告訴李苒，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像說的那麼好聽。

李苒冷靜的告訴他：&ldo;賀南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