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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者是有人把他們供出來了，&rdo;佐伊說，&ldo;也許是他們從島上帶走的人質。&rdo;

&ldo;也有可能，&rdo;派珀盯著下面的廢墟說，&ldo;我覺得不能再冒險接近了，這個地方可能有人看守。&rdo;他轉向我問道：&ldo;下面還有人活著嗎?&rdo;

我搖搖頭。山谷裡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煙霧仍在飄上來。&ldo;我感覺不到任何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被殺了，也有可能是被抓走了。&rdo;自從發現水缸之後，這種想法也變得沒那麼讓人欣慰。

&ldo;我們需要繼續前進，找到掩護。&rdo;派珀說，&ldo;但事情看起來越來越朝我害怕的方向發展，整個網路都可能被攻破了。&rdo;

兩天之後，溫德姆進入我們的視線。我忽然意識到，我此前從未在外面看過它。很多年前我被戴上頭罩，晚上抵達時什麼都沒看見，此後對它僅有的印象只是在堡壘的城牆上俯瞰這座城市。現在，我們從西方接近，太陽開始在前面升起，整座城市向上蔓延，房屋依附在山坡上，就像岩石上的貝殼，一直延伸到堡壘。在堡壘下方，河流從山腰冒出來，彎彎曲曲向北方流去。順流而下走上一兩天，發射井就在那裡等著我們。再往下游去，是我童年居住的村莊，還有我的母親，我們的母親。在山脈南邊看不見的地方，有另一條河，我每次想起來都會滿懷感激：數月之前，吉普和我曾在逃亡的最初幾日裡，順著它一路奔逃。

佐伊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城市頂部。&ldo;那座堡壘裡滿是士兵，而你們三人排在他們通緝令的榜首。城市裡也到處都是他們的人。&rdo;

&ldo;那你呢?&rdo;我問。

她聳聳肩。&ldo;那取決於攻擊之後，他們對網路的滲透程度。我們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但你無法做到我做了數年的工作，而不讓人們得知一星半點。多年以來，我一直在護送難民到接頭地點，幫助救援行動，會見和派遣信使。議會抓到的人質中，很有可能已經有人受不住酷刑而告密了。他們可能並不知道我是派珀的孿生妹妹，但我猜他們對我是誰，做過些什麼應該有點概念。&rdo;

&ldo;但是，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有那麼多地方不去，偏偏回到這裡來。&rdo;派珀說。

&ldo;你可不要低估了神甫，&rdo;我警告道，&ldo;不過我認為你說得對，他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們在自由島上，我不認為他們會想到我們反而自投羅網跑到這裡來，更別說這麼迅速了。&rdo;

當天大多數時間我們都躲在一片矮小的灌木叢下休息，下午出發之後，也避開了所有道路。當黑暗開始籠罩山谷時，我們已經繞過城市北部來到河邊，我一直在前領路。

&ldo;你覺得要往下遊走多久?&rdo;派珀問。

&ldo;我猜要走上一天。發射井在我們村上游半天路程，而溫德姆要再往上遊走一天，這太遠了，我們從沒到過這裡。&rdo;

午夜過去幾個小時之後，我們經過那座又小又安靜的前哨站，就坐落在峽谷與河流的分界之處。這裡只有一片馬廄，還有一間長長的營房，屋頂飄著阿爾法旗幟，在安靜的夜色中無精打采地垂著一動不動。當我年紀還小時，這座兵營並不存在。

&ldo;這裡能住五十個士兵，也許更多一些，&rdo;派珀說，&ldo;這種型別的前哨站最近不斷湧現。&rdo;

一個鐘頭之後，我們抵達布滿石塊的峽谷，三個發射井開始進入視線。它們都是巨大的圓形平頂建築，將星空遮在上面。跟我記憶中一樣，它們仍然沒有窗戶，但現在在頂部附近有通道將彼此連線起來。以前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