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紅娘陸女士(第1/2 頁)
他說:“你已經用寶石和我換了,相機現在是你的。”
說完,他便上樓了。
商領領仰著頭,看地上他的影子。
屋裡,陸常安女士和景河東正在廚房裡洗水果。
景河東先往外看了看,見客廳沒人才私下裡問老婆:“你剛剛在飯桌上幹嘛呀?”
陸女士翹著新做的美甲,剝著葡萄皮:“沒幹嘛。”
“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門做客,問東問西的不合適。”
美甲剝葡萄不方便,她往盤子裡一扔:“我就問了幾個家常問題,有什麼不合適的。”
景河東關了水龍頭,洗乾淨手,給老婆剝葡萄:“我還不知道你,你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就想撮合對吧?”
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你不覺得她和咱們家召寶很合適嗎?”
“哪裡合適了?你連人家姑娘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呀,忘了問了。”不過陸女士不在乎,滿腦子都是兩個漂亮的人兒三年抱倆的畫面,“做什麼不重要,他倆樣貌多登對啊,生出來的孩子那得多好看。”
景河東把剝好的葡萄味到老婆嘴邊:“你就看臉。”
陸女士吃掉葡萄,一把拍開他的手:“我哪看臉了,我要是看臉能看上你?”
一米八七壯得像熊的景河東:“……”
某個二熊智鬥砍樹光頭的動畫片裡,主角就跟照著他畫的似的。
所以說,當年的陸二公主能看上景河東這個窮保鏢也算奇事一樁。
“咱們家景召才二十六,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陸女士急得都瞪人了:“我能不急嗎?他長那樣,卻一個姑娘不談,又三天兩頭往國外跑,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傷,哪個攝影師像他那樣,身上又是刀傷又是槍傷,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麼,我能不急嗎?我就怕他哪天這麼一走就不回來了。”
景召那個性子,有什麼事都自己咽,什麼也不說。
他跟陣風似的,誰也留不住他,一年到頭連陸女士也見不到他幾面。
景河東安慰老婆:“你別多想,兒子不是說了嘛,他是去戰亂國家拍戰地了。”
“我能不多想嗎?他什麼都不跟我說。”陸女士也不是那種急著抱孫子的人,就是沒辦法了,“我現在就想他早點定下來,好讓他老婆管著他,讓他哪也去不了。”
景河東繼續給老婆喂葡萄。
陸女士把他手推開:“你剛剛是在教育我嗎?”
景河東怎麼可能教育老婆,他沒那個膽:“不是,我就是提醒你。”
被寵壞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你就是。”
景河東秒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
陸常安女士哼了聲,不跟他計較,端著葡萄回了客廳。
就商領領一個人在。
“領領,你東西什麼時候搬?”
商領領說:“明天下午。”
“你一個人搬得了嗎?”
“我找了搬家公司。”
陸常安坐到商領領旁邊:“對了,領領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移開目光,突然侷促不安。
陸女士看她為難:“是不方便說嗎?”
她搖頭,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坦白了:“我是遺體整容師,在殯儀館工作。”
在殯儀館工作的人,都不會主動說自己是做什麼的。
雖然是文明時代,但一些迷信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殯儀行業雖不至於被歧視,但也確實不被人喜歡。
陸女士聽完驚呆了。
商領領垂著頭,十分失落:“如果您覺得我住過來不合適——”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