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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褚雨有些驚訝的和楮柔對視一眼,便開口問了出來。
之前的囑咐她們是明白的,畢竟舅父和舅母在教養他們幾個的時候,從來不會對這些陽謀陰謀避而不談,舅父是朝中重臣,這些東西,他們若是不懂,出去行事便已犯下錯處。
但是褚家歷來是中立派,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但是聽舅母如今的意思,褚家像是已然擇了主。
「陛下這兩年來,身體愈發不好了。」褚母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伸手喚了她過去,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再過些日子,該去給你父母掃墓了,回城的時候,便去菩提寺上柱香吧。」
「是。」褚雨蹲下身子伏在女子膝上,安靜的應了一聲。
其實她已經快想不起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了,印象裡只隱隱約約記得,她的父親十分高大,會把她舉高高,母親是個十分溫柔的女子,會輕聲哼著歌謠哄她睡覺。
宮中后妃舉辦宴會不過就那麼幾個理由,近日也無公主過生辰,便給了個賞花的由頭,好在宮中的御花園裡四季有嬌花綻放。
三月裡御花園盛放著嬌艷的桃花,濃鬱的結香花,天真爛漫的雛菊,傲然獨立的臘梅,清香夢幻的迎春花,奼紫嫣紅的茶花等等,爭相迎春而來,在三月的下半旬駐足停留。
就像那一院子裡四處散落的官家小姐們一般,嬌艷欲滴,又青春洋溢。
程貴妃並未正兒八經的設宴款待她們,而是真的將人放到了御花園裡賞花,就連七公主,也只是和旁人打了個照面便尋了相熟的小姐妹去賞花。
「那褚家姐妹當真一個生的比一個好看?」太子和幾個朝臣剛好走到較為靠近御花園的地方便聽見有人在議論褚家女,當頭便聽見這麼一句。
那幾個小姐背對著他們,中間還眾星捧月圍著個衣著華貴的少女。
倒不是他們刻意,只是他們是自東宮去御書房,此處是必經之路。
「好看又如何,一個病秧子,身體不好,一個表小姐,身份不夠,便是有人想娶,也不知道帶回家的是祖宗還是什麼。依著褚丞相的護短,除非許給皇家,否則那二位必定是要給人家做正妻的,還是對方不能納妾那種。」這話說的算是刻薄了些,一時之間並無什麼人敢應著。
說話的倒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大皇子的側妃之一。
嚴國皇家玉蝶上有名字的皇子家眷規制是一正二側,所以今日這宴上也是邀了皇子妃們一起參加的,但是隻有大皇子娶了正側妃,且大皇子妃還正在病中,所以在此的只有一位側妃,恰好,是程家女。
程貴妃的親侄女。
但是眾人之間的那少女見了其便靠近了過去,委委屈屈喚了聲表姐。
「再說了,那姐妹二人之間,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呢,三年前一起被送走,誰知道是真的姊妹情深互相陪伴,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呢。畢竟那二人,可沒差多少歲數。」
「孤倒是不知道,程家之女的口舌,有這般凌厲。」
作為皇子側妃,在背後無故詆毀兩個未出嫁的女子聲名,程家真是好教養。
四下皆是寂靜,那些管家小姐和方才語氣刻薄的女子皆低著頭行禮,只有七公主還站在原地,只是不情不願的屈了下膝。
與此處的寂靜不同,褚柔和褚雨一開始便被程貴妃留在了涼亭之中,說是陪著貴妃娘娘喝茶,卻是坐在擋風的屏風之外,亭子四周的幔帳皆是輕紗,並不擋風。
但是姐妹二人神情動作都是安安靜靜,彷彿並沒有什麼旁的感受一樣。
只有褚柔時不時會咳上一兩聲。
身上是不冷的,因為她們二人在進了涼亭之後並未取下身上的披風,只道是一個體弱多病需穿的厚些,一個前些日子風寒才痊癒。程貴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