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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連夜裡都要尋來的術士輪番值夜。」
「這,方術之事本就是」無稽之談。
「齊大人,慎言。」齊歲的話還未盡,便被那大內總管出聲打斷,語氣嚴肅。
「不論這真假,陛下願意信,便無人能道句假。天子寢宮,齊大人還是注意著些為好。」
他雖偏向太子殿下幾分,可他畢竟是天子身邊伺候了多年的人,齊大人這話,說錯了地方。
「下官受教了。」齊歲也不惱,低頭應了,便不再開口。
是他魯莽了,天家事,不是他一介臣子隨意能議得的。
「石叔多費心。」太子殿下在踏入殿門之前,低聲囑咐了句。
「殿下放心,老奴能勸的,定多勸著些。」石總管嘆了口氣應著,低聲承諾了句,卻不敢多許什麼。
他平日裡勸陛下時,也只不過是仗著多年主僕情分,但是那情分,也抵不上陛下的一個念頭罷了,他也只不過是,量力而行。
就像今日,也不過是明白,因著那沉國公主和使臣遇刺一事,陛下定會見太子殿下,才大著膽子將人請進去罷了。
太子殿下和齊歲入內的時候,皇帝已經起身,身上披了件外衣,由著內侍扶著坐到了書桌後。
「兒臣(微臣)參加父皇(陛下)。」太子殿下與齊歲先後拱手施禮。
「太子此時前來,可有何要事?」皇帝接了內侍遞到手邊的溫水,先潤了潤喉,才去看來人。
「沉國公主與使臣一事,明日便是三日之期限的最後一日,刑部那邊已經有了進展,所以連夜前來稟告陛下。」
齊歲躬身答了,彎腰雙手將手上的證據和供詞上遞。
皇帝皺眉看了一眼,示意一旁的內侍過去接過。將那些證詞和證據看完,臉色愈發不好看了起來。
「程家那孩子摻和進去的事情,摘出來。」
時景這孩子,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怎會如此糊塗。
但是再如何錯,這次的案子,也涉及了兩國邦交,這事,還是需的遮掩過去。
「日後,尋個錯處,便將人發落了吧。」
「父皇,此事恐怕不行。」太子殿下低著頭,語氣清淡。
「太子,大局為重。」皇帝的視線凌厲,不遺餘力的給站在原地的人施加壓力。
「當初扶雲城那條船上的物資,被程家送去了戰場,出現在了石首,但是,是沉國軍營。」太子殿下自袖中取了疊信遞給皇帝身邊的內侍,而後送到了書桌上。
「此事不可胡說。」皇帝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卻沒伸手去翻看那些東西。
他這個二兒子,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
既然將東西送到他面前了,就表明,此事,確鑿無疑。
公主的事情,他還能以為,程時景是被脅迫,將計就計,想乘機與沉國開戰,可是現在,什麼都無從辯駁了。
分明就是有把柄在對方手上,不得不與之同流合汙罷了。
「這事鬧開了,對嚴國並無好處。」皇帝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了句。
如今沉國使臣,還未離去,此事張揚開來,該如何收場。
「邊界。」太子殿下只回了兩個字,便成功讓皇帝眉目舒展了幾分。
「程家還是程時景?」皇帝問了句,神色傷感,若是程家,他便是要將她的母家趕盡殺絕了。
「程家。」太子神色平靜,語氣毫無波瀾。
「三皇子可知?」皇帝閉了閉眼,遮掩了眼裡的狠絕。
是程家,實在太過了。勾結敵國,誅九族都不為過。
「不曾。」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什麼,「你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