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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睡不著,你們不必都守在著了,輪換著都去休息一會兒吧。」褚雨搖了搖頭,便是之後忙起來,也是她們比她更累,現下殿下未回來,她怎麼睡得著。
幾個婢子對視一眼,倒也沒逞強,今日過後,她們是必須要替主子撐起來的,哪個都不能倒下。
四人稍一合計,便分好了工,竹禾與竹蔓守前半夜,竹溪和竹悅守後半夜。
男人回來時,已經是酉時了,外頭開始下起了小雪,有幾朵還掛在男人的肩頭,已經化了開來。
「殿下,你回來了。」褚雨在瞧見來人時便起身迎了上去,接過了男人解下來的披風。
她也想問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卻在看見男人有些疲憊的神色時並未問出聲來。
「溫壺清酒送過來。」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並未多說什麼,而是轉頭吩咐了一旁的宮人一句。
今夜註定不平靜,後半夜也歇不下來,與其開口讓人去休息,還不如留在此處陪陪自己。
況且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才能安了她的心。
「坐。」將人牽到火盆旁坐下,男人伸手撥弄了下裡面並無煙味的銀炭,烘烤了一下已經有些冰涼的手,而後才去牽她。
宮人的清酒送來的極快,冬日裡,灶上常溫著熱湯和清酒,生怕哪位主子要用時供不上,且今日裡,各處的宮人都還守著,速度自然慢不下來。
「虞家姑姑去了後,母后覺得,逍遙王並非能放下之人,便在其封底送去了人守著,後來得了訊息,他在戰場做了手腳。」
男人將她一隻手攏在手上,開口解了句惑,語氣輕慢,似是講故事一般。
「嚴國武將匱乏,難有能抵之將,所以孤自請上了戰場,守了江山一次。
三皇子並非皇室血脈的事情,當年虞家姑姑有留下密信,孤一直知曉。
但是稚童無罪,若是揭穿,他便留不下命去。」
那個時候,他那個三弟,雖是幼稚些,卻未做過什麼惡事,足以讓他送了命去。
「青山寺雖知必會起紛爭,卻無法抑制在搖籃裡,所以只能以最小的損失,結束這場舊怨。」
程家走上如今這條路,是因為野心和貪婪,並非他們一手促成。
凡是與此無關者,便不會牽連進這十數年的紛擾裡。
母后出自趙家,守著江山百姓,是趙家血脈骨子裡的傳承。
「李家尋過孤,他們全力配合,此事過後,三皇子身世一事,東宮既往不咎,留他一世尊榮。
今日宮中亂了,但是國都並不受大的影響,逍遙王封地那邊,左將軍已經帶了兵前去,現在當是已經被控制事態。
宮中有沈存,一切尚安。
你舅父兄長事先知情,並未出任何岔子,相府有星衛守著,安然無虞。」
這場計中計,一環緊扣著一環,沒有一絲漏洞。
「母后可還好?」褚雨點了點頭,全然明白了過來。
只是,畢竟曾是結髮夫妻,陛下崩殂,母后當並非全然漠然。
「尚可。」男人飲了杯清酒,神色並不見半分難過。
一個人失望到極致之後,並非是全然漠然,而是無休止的空寂。
早晚有這一天,發生了,便也就接受了。
「故事講完了,去躺一會兒,明日登基大典與封后儀式一起。」太子殿下放下酒杯,再次伸手去牽她,將人送入室內,自己卻只是合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禮部,尚服局,內務府今日是忙的腳不沾地,本該新婚燕爾的沈存也是,帶了人逐地盤查,生怕有露網之魚。
新帝的龍袍上繡著金龍,昂首挺胸,在龍袍上耀武揚威,似是要破開虛空而來,與之並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