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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這案子,還能怎麼翻?
那一百多人,實實在在是因為一條漏水的船隻淹死在了江裡。
下令放棄施救的,正是這位戴大人。
不管什麼緣由,一百多條人命,已經是鐵證如山。
再加上那婦人手上的證據,已然確鑿。若不是心中有愧,何至於年年救濟那百餘人的家中之人。
「回殿下,民女為戴氏之女,那條船的真相究竟如何,並非是狀告民女父親那人所言那般。」
那對主僕齊齊跪了下去,臉上的面紗遮住了面孔,眼神卻十分堅毅。
「不論如何,已經到了刑場,你要辯駁,便只能先過了『火海鋼釘』才可。否則,日後便是人人可隨意在法場喊停了。」
大理寺卿殷大人臉色寒了下來,眼神頗為凌厲的審視著那女子。
「你口中所言是真是假,到時自會有人去分辨。
上『火海』,『鋼釘』。」
跪在法場正中那人已經紅了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這一遭,他早早便預料到了,但是這條路,不能停。
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百餘條無辜喪生的人命。
他現在都還記得,那條船上的人,臉上慷慨就義的神情。
這條路,必須用血來鋪,才能追查到底。
在場的百姓在看見那泛著冷光的鋼釘和鐵板底下的炭火時,不少人已經不忍的別過了眼去。
而這一切,都落入了在酒樓之上二人的眼中。
法場設在原本的鬧市中,自酒樓二樓,可看的清楚明瞭。
「殿下,這」遲行看著底下那幕,神色有些不忍,若是真這麼走一遭,那戴小姐怕是要受不少的罪。
「藥呢?」桌前端坐那人一身青衫,面前也只有一杯清茶。
聖上給的時間期限是十天結案,所以他們只能這般,將案子往大了鬧。
這樣,他們才能接著往下查。
「早早便送過去了,應當是已經用上了。」遲行撇開了視線,並不忍心去看那從已經下了鋼釘,鮮血淋漓的女子。
「沉國國主病重,繼位之人極大可能是大皇子和七皇子之間的某一個,可要插手?」
沉國和嚴國比鄰,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兩年前才正式休戰。
對方的七皇子也是極為驍勇善戰,也曾在戰場與他們交過手。
但是那人行為較為磊落,不似其皇兄,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若是他們自背後推動著些,那二人誰勝誰負,便真的說不準了。
「告訴蕭閣,若是對方誠意足夠,必要時,可助其一臂之力。」太子殿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下了指令。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沉國七皇子。
雖是立場對立,卻是難得的惺惺相惜。若是那人繼位,對於嚴國,利必大於弊。
畢竟,光明磊落的對手和陰險狡詐的對手,哪個更好應付,簡直是一目瞭然。
但是白幫也是不可能的,他為對方省了力氣,日後便會害了自己。
「扶雲城的那位程大人,似是不知道,當初船上的那批貨物暗中去了何處,恐怕在那位的眼裡,人和貨,都已經沉在了江底。」
遲行握劍的手緊了幾分,眼睜睜的看著底下那位戴小姐硬撐著將手上的證詞和證據都遞了上去,而後徹底暈厥。
並非見不得血腥,只是覺得,一個雙十少女,如此賠上自己的一生,著實可憐。
「當是有人知道。」太子殿下將手上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眸色幽暗。
片刻之後,才起身離開。
那條船上,除了足以炸了船的硝石木炭和硫磺,和還在船上的百餘人,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