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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友媛夾在中間,看看沈鬱白又看看她,最後還是乖乖地喝自己的奶茶。
「以前沒見你這麼善良,還會惦記別人的安危。」林杳邊抽了幾張衛生紙遞給金友媛邊說。
「啊,怎麼說呢?」他嘆了一句廢話,背脊往後頂了頂,靠上長椅的靠背,又低低唸了一句,「我偶爾起了興致的時候,也會想做個好人。」
歡樂谷裡的音樂聲很大,七零八落的樂符撞擊著她的耳膜,林杳只是看了他一眼,極為平靜地敷衍了一句:「哦,明白。」
金友媛本來還想再多待一會兒,但是被林杳掐著時間拉走了,再玩下去就瞞不住金家父母了,回程的時候,沈鬱白說自己的摩托車沒油了,於是跟著她們一起坐地鐵。
出站的時候天色漸暗,沈鬱白看著手機導航,問:「然後左轉進酒闌巷?」
「不。」林杳的手緊了緊,金友媛一直揚著的頭也低了下去,她又說,「我們不從那個巷子走。」
沈鬱白不太理解為什麼要繞路,但是也識趣地沒有繼續問下去,閒閒地答了個「哦」,只是從他問出那句話開始,即使是再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氣氛乍一下凝滯了下來,金友媛的身體很緊繃,從那以後都沒有再說過話。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但也裝作自己什麼都沒察覺到。
順利把金友媛送回家以後,林杳踩著路燈下的樹影往自己家走,半途又停了腳步,扭頭狐疑地看著他:「你難不成還要把我送回家?我有什麼能讓你擔心的。」
她上下掃過沈鬱白一眼,「半路上真遇到什麼人,恐怕還得我保護你。」
其實沈鬱白的身材並不瘦弱,人高腿長的,興許是年紀輕,也沒怎麼刻意鍛鍊過,所以看不出什麼肌肉的輪廓,就是美少年的長相、美少年的身材,能挨幾下打,但也不是那麼抗揍的那種。
沈鬱白皺了皺眉,手裡的導航還在發出聲音,讓他直行五百米。
少年半邊身子匿在巷牆覆下的影子裡,「我走這條路回去而已。」
她一時成了啞巴,「哦」了一聲就轉過身去了。
走到小區樓下的時候,林杳看見阿婆正拎著一串鑰匙守在門口,她迎上去,攙著老人的胳膊,「你在這兒……等我?」
阿婆點了頭,說:「你今天回來好晚,也沒打個電話,我怕是你沒帶下面大門的鑰匙。」
林杳張了嘴,卻也吐不出一個字。
阿婆看見了她身後的沈鬱白,問了一句:「那是?」
這事兒沒什麼不好說的,況且林杳也不擅長撒謊,就直接說了沈鬱白的身份,阿婆立馬笑眯眯朝那邊走過去,居然問沈鬱白要不要去她們家休息一下。
林杳站在後面覺得有些懊惱,叫了一聲「阿婆」也沒人理她。
沈鬱白看清了林杳的表情,拒絕的意味很明顯,所以他眨了幾下眼,故意答應了下來。
等到三個人一起進了小區大門,阿婆才拍拍林杳的手,壓低了聲音告訴她:「人家畢竟對咱們家有恩,你得記著點兒,知道了嗎?」
林杳低著眼「嗯」了一聲。
她家的佈置很簡單,只不過阿婆愛種花,屋裡各個櫃檯上都擺了小花盆,顯出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即使在屋內,卻也能切實地感受到——已經是春天了。
沈鬱白瞭過一眼,很輕地從鼻間哼了一聲,畢竟林杳看上去可不是這樣有生氣的人。
客廳裡只有一座很小的沙發,剛好能窩下兩個人的那種,窗外的太陽還很大,阿婆邊切水果邊囑咐林杳去把房間窗外的那盆花給收進來,別讓花曬死了。
那盆花還不小,林杳搬得很吃力,她停下,想了想還是叫了沈鬱白的名字:「沈鬱白,能不能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