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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春節了,郭文洋看陳端成春節身邊也沒個人兒,便約他上郭家過年。郭文洋的父親前幾年也過世了,家裡只剩下郭母,母子倆住在一起,請了個保姆。
陳端成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去了一下,主要還是看望郭母,吃完飯沒多久,他就回了家,過了一個沒滋沒味的春節,不知為什麼,竟比往年還覺得沒意思。
春節過後沒多久,陳端成和幾個朋友在酒店裡打牌。幾個人坐在一起,邊打牌邊談論著市場形勢。
「端成,好像現在地價高了一點,你那塊地賺了!」有人說。
陳端成把玩著手裡的牌,說道:「也不能說賺了,看起來地價稍微漲了一點,其實就是正常的市場波動,在沒有政府的明確表態之前,地價不可能有大的變化,即便有了新的政策,如果不是大的利好,暴跌也是有可能的!」
一時竟沒人接話,因為陳端成說的情況,確實有可能發生,現在的市場,已經提前消費了利好。
過了幾秒,有人打圓場:「暴跌怎麼可能?海州的經濟一大半就在這上頭,政府不會坐視不理的。」其餘兩個人紛紛附和。
聊天不耽誤打牌,對家打了一張麼雞,是張熟牌,池子裡已經打了一個,陳端成把牌推倒——暗七對!
點炮的人說:「端成,就剩這一張了,你可真能等啊!我就應該捏著這張牌,憋死你!」
陳端成笑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
對方不依,「盡方便了你,哪裡方便了我?」
下家嘴裡叼著煙,笑得菸灰都掉在了麻將桌上,「你還不知道他,生意也好,打牌也好,慣做大的,光打牌贏的錢就夠一年開支了!」
陳端成讓他們趕緊拿錢,「你們這是盡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捱打啊,我都多久不胡牌了,不過剛贏了一把大的,就說這樣的風涼話,以後還能在一起打牌麼?」
幾個人嘻嘻哈哈地說笑,屋裡煙霧繚繞,陳端成覺得透不過氣來,老感到什麼事兒要發生,便尿遁下樓,去中庭抽根煙,剛把煙點上,他笑了!
☆、第 4 章
可不就是有事?消失了半年的李渡坐在中庭角落靠窗的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看著一本書,穿著第一次他遇見她時穿的那條舊牛仔褲,上身換了一件白襯衫,袖口挽起,陽光灑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李渡神情專注地看書,桌上擺著手機,一杯咖啡,幾碟糕點。
看書看得這麼認真,也不知道看的什麼書?陳端成心裡想。
他把煙往菸灰缸裡一丟,回到了牌桌上,漫不經心地說:「聽說城北新搞了家紅酒會所,老闆是拉圖酒莊的當地人。」
說起這個,眾人立刻來了精神,有錢人麼,除了生意,高爾夫,雪茄,紅酒也是頂頂重要的。
於是結帳出門,相約去酒莊,走到門口,陳端成站住,掏出電話說:「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酒莊的具體位置!」
也不知給誰打了電話,反正結果很遺憾,酒還沒有全部運過來,要等一段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出門了,懶得再回去,大家又重新約好了明天打高爾夫,就各自散了。
陳端成在停車場虛晃了一圈,又走了回來,走得有點急,身上有了汗意,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自己: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著什麼急!
快到的時候,陳端成放緩了腳步,閒閒地走過去,一身黑西服,手插在褲兜裡,白色襯衣,沒打領帶,衣領微敞,坐到李渡的對面,含笑看著她。
李渡頭都沒抬,繼續津津有味地看書。
陳端成放眼望去,一本外文書,但看樣子不像是英文!
他笑道:「李導,這麼用功?」
李渡抬起頭,合上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