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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入洞房!」
直到有人喊了這句,喜娘鬆了手,魏依然好像失去了方向。這時候,一隻冷冰冰的手忽的牽住她,一言不發的引她走。
就是這隻沒什麼溫度的手,無數次在她危難時幫助過她,也正是這隻手,才能讓她感覺到真正的安全和踏實,只要握住這隻手,即便沒有盲杖,她也不再慌亂。
殷城牽著魏依然的手,一路靜默無聲的走。
經過一條長廊之後,進入內院,四周便變得安靜,只有沿路的紅燈籠,一路指引方向。
魏依然心裡突突亂跳,緊張異常,但又不敢打破這種寧靜。
如此清冷卻無處不在昏紅的燈光,讓她惴惴不安。
這和她想像的婚禮不一樣,但卻出奇的符合殷城的特色。
不知被他拉著走了多久,來到一座小院,院子裡紅彤彤的。
來到房門前,兩個小宦開啟房門便退到一邊。
「小心門檻兒。」直到要跨入房門的時候,殷城在她耳邊輕聲提醒。
走進房門,殷城朝前走邊說道:「這裡有一圓桌兩張凳子,桌上有合巹酒,合巹杯,還有喜秤。」
繞過圓桌後,再走幾步,殷城道:「這裡便是喜床,床頭有紅燭,床前有紅帳,床上鋪的是並蒂開花,還有龍鳳被,鴛鴦枕。」
說話間,殷城引魏依然與他並肩坐在床沿。
魏依然緊張道:「廠公今日怎的話多了?」
殷城握著她的手,一刻也沒鬆開,「我想讓你看到這婚房的佈置。」
魏依然這才明白,「原來廠公在做依然的眼睛啊!」
殷城怔了一下,不覺失笑。
她的比喻永遠那麼特別。
「我讓人給你備了吃食,稍候會送進來。你若餓了,便吃點兒。」
「那廠公先掀了我的蓋頭吧。」
就算看不見,但這塊蓋頭還是很礙事,魏依然可不想一直蓋著它,直到酒宴散盡才摘下來。
殷城也不問原因,走到桌前,拿起喜秤回來,將蓋頭掀開了。
原本新郎掀蓋頭,會有一點猶豫和緊張,因為不知蓋頭下的新娘長相如何?但是殷城知道他的新娘貌若天仙,所以沒有半點緊張,唯有的就是激動而已。
但是,當他毫無準備的掀開蓋頭時,卻發現,蓋頭下化了妝的魏依然,竟忽然多了幾分美艷氣質。
若說平日的她像清雅的茉莉,那麼此刻她便是奔放的玫瑰,看了令人心亂如麻,難以抑制。再添上那一身的大紅嫁衣,此時此刻,就像在告訴殷城,這個令人心動的女子,正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也有妻了?
一切好似夢境,一個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夢境。
他恍惚間對著自己的妻看的呆了。
「廠公!」魏依然見他半晌不動地方,便輕喚一聲。
殷城緩了一下神,「嗯?」
魏依然似乎從方才短暫的靜默中感覺到殷城的痴迷,不覺羞澀,「賓客尚在席,廠公不如先去吧,無需擔心依然,莫讓諸位大人等急了。」
「讓他們等著吧。」
魏依然:「……」
這樣直抒胸臆的話,從廠公的口裡吐露,在魏依然的印象中,似乎還是第一次。
殷城脫口而出一句,卻發現自己這話未免顯得急躁了。
不會把這天生愛亂想的丫頭嚇壞了吧?
他靠近自己的新娘,將她雙手攥在手心兒。
那樣冷的手,魏依然也不知是覺得冷,還是忐忑,身子微微顫抖。
如此曖昧的氛圍,她又開始無邊無際的幻想: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她感覺到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