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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廠公你又不戴,留著幹什麼?」魏依然嗔怪道。
「那你倒說說,為何要送我這個?」
魏依然抿抿嘴,「廠公戴著它,就不會忘記我們邂逅燈會的一刻啦。」
「連畫你也看過了。」
「嗯……,不能看嗎?」
「能。不過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看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啊?什麼代價?」
殷城不語,只用那誘惑的眼神凝視著她。
魏依然心慌慌,知道這是他想要索取時的眼神。她遲疑了一下,試探著伸出手臂,環在他脖子上,與他面對面而視。
「依然可不想付出什麼代價。」
殷城原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掉進自己挖的坑裡,上來主動給他一吻,讓他嘗嘗胭脂味兒什麼的,但不想她竟斷然拒絕了,還帶著一臉妖嬌神態,勾得他心神蕩漾。
魏依然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又羞澀,又魅惑的看著他,「不過,依然可以拿心裡最珍貴的東西給廠公看。」
殷城眉頭微動,「什麼東西?」
「就在依然眼睛裡,廠公自己看吧。」
殷城一時沒理解,一本正經的盯著她的眼睛看,直到看清她瞳孔裡自己的身影時,這才恍然間明白,原來她說的最珍貴的,就是她眼中的自己。
殷城難以抑制將要飛揚的嘴角。
早晨還氣的人再不想回家,這時候,卻又叫人愛不釋手,真是個叫人抓狂的小妖精。
御用監掌印太監馮喜在家裡一邊打點桌上的禮物,一邊與自己的對食胡氏嘮叨,「廠公夫人康復又復明,宮裡的人都想借著機會去探望,卻被廠公一口回絕。你與夫人能說上話,倒是好事,不妨帶些禮物前去瞧瞧。和廠公心尖兒上的人多走動,總不是壞事。」
胡氏也幫著在桌上挑撿禮物,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話,「哎呀,我哪兒就真與人家廠公夫人說的上話了?也就上回過年的時候,隨便聊了那麼幾句而已。老爺您還真當真了?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怎麼可能與我有話聊呢?上次,那是人家夫人隨和罷了。」
馮喜擺擺手,不以為然道:「你這可說錯了,越是這種出身清白的,越是不解風情,越需要像夫人你這樣的去教教。就像之前馬太監家的夫人,不也是與你一來二去,給教會的嗎?」
胡氏兩眼一剜,嬌嗔道:「老爺,您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馮喜拉起胡氏的小手,輕撫的笑道:「當然是誇你最善解人意啦。」
這馮喜最是會甜言蜜語,哄人高興,不過也搭著這胡氏太會來事兒,一到晚上能把這位馮喜伺候的嗷嗷叫喚。所以,要說看中了什麼善解人意是假,經驗豐富,技法嫻熟才是真。
不過,不管怎麼說,胡氏是樂意聽好聽話的,當即扭了扭脖子,「這還差不多。」
馮喜挑撿了幾樣禮物放在一起,笑呵呵的道:「要是有人把廠公伺候好了,廠公舒坦了,咱們的日子都舒坦。廠公要是一直黑著個臉,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
胡氏不以為然,「老爺你這是瞎操心吧?人家廠公夫人雙眼復明,這是多大的喜事兒,廠公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黑著臉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馮喜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廠公現在是表面平靜,心裡呀,不定苦悶成什麼樣呢?」
「有什麼好苦悶的?自己心尖兒上的人重見光明瞭,這給了誰家不是喜事兒呢?」
「都說了你不懂啦。」馮喜沒有再多的解釋,只接著囑咐道:「你呢,這次見著廠公夫人,就找機會給她說說你那些花招,當初是怎麼對咱家上下其手,花言巧語的。」
「哎呦喂!老爺你說什麼呢?人家何時對你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