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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世英聽他一番陳述,當時就急了眼,指著賀連州的鼻子罵,「你別哭了。你還好意思哭?連蒼池這等小國都打不贏?你舉薦的那些人,那都是什麼廢物?」
賀連州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那麼沒用啊!」
「現在你知道啦?」董世英冷言道。
「知道也晚了……」賀連州轉向董萬庭,抹淚道:「恩師,你救救學生吧……」
董萬庭眯起眼睛好像睡覺,過了一會兒,他挑了挑眉毛,「你放心先回去好了,老夫自會想辦法救你。」
「恩師真有辦法保學生?」賀連州滿眼期望。
董萬庭一副穩如泰山的神態,「嗯,你且先回去,容老夫好好盤算。」
賀連州連連點頭,「好好,學生這就回去。」
賀連州走後,董世英問道:「爹,我軍這次被蒼池大敗,賀連州罪責難逃,況且,閹黨那邊,定然藉此機會大做文章,咱們要保他,恐怕反惹一身麻煩。」
董萬庭無奈嘆一聲,「賀連州必死無疑,保不了。」
「那爹你方才還……,莫非只是安撫之詞?」
董萬庭搖搖頭,眯著一雙老垂的眼簾,「福兮禍兮,日後你就知道了。」
這日朝堂之上,賀連州心存僥倖,以為皇帝可能還不知道北疆之事,然而,天喜皇帝疾步上殿,直接將一份戰報摔在了他的眼前。
「賀連州!你可還記得當日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說,此戰必勝的?如今怎麼樣?一個小小的蒼池都敵不過?朕倒是要問問,你這個兵部尚書是怎麼當的?咳咳咳咳……!」
皇帝本就一直病著,如今動了怒,更是狂咳不止。
賀連州匍匐在地,狼狽道:「陛下,臣也正要上書,請旨撤換北疆經略,彭燁……」
「哼哼。」話沒說完,旁邊於賀平冷言道:「當初舉薦彭燁的,似乎也是賀尚書吧?」
賀連州咬咬牙,身體不住顫抖,「是……臣用人不當……」
不等他說完,於賀平出班,向上躬身,「陛下,賀連州任人為信,因與彭燁私交深厚而舉薦為北疆經略。而彭燁此人狂妄自大,無能卻自視甚高。北疆之敗,不僅傷財損兵,更使我天朝顏面盡失。彭燁罪責難逃,而賀連州同樣罪無可恕。」
有於賀平帶頭,跟著接連有人出班彈劾。
「有此一敗,日後只怕蠻夷小國盡皆效仿,從此國無寧日,賀連州歸咎於彭燁,本就是避重就輕,其罪當誅。」
「對,其罪當誅。」……
朝堂之上聲討之聲此起彼伏。
賀連州越發緊張,不禁渾身顫抖,不知如何辯解。他偷眼朝旁邊的董萬庭看去,可董萬庭低著頭,眼睛閉著,好似睡著了一樣。
他再看董世英,安國遠,皆是雙手垂於身前,一言不發。
賀連州孤立無援,看著往日的恩師同僚,眼睜睜見死不救,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完了。無話可說的他,乾脆頭杵在地上,不再爭辯。「臣罪責難逃,請陛下開恩。」
天喜皇帝目光冰冷的俯視腳下的賀連州,「賀連州罪無可恕,押入刑部大牢,聽候處置。咳咳咳……」
賀連州被押入大牢,天喜環視殿前,「如今北疆之事當如何處置,諸位愛卿可有主意呀?」
殿下一片安靜。
蒼池原本是一個小國,兵力與烏朝相距甚遠,當初沒人把他們當成一回事,以為誰去打,就是準備立功的好差事,而現在看來,這卻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聰明人誰也不會接手。
皇帝咳嗽了一陣見殿中無人出班,一瞥當初極力主戰的這幫人,「當初賀連州主戰,諸位愛卿皆極力贊同,如今怎麼都變啞巴了?」
說著,皇帝眼角掃到董世英,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