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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完，自知他才是敗犬，惡狠狠地對蘇離吼道：「蘇離，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蘇離忘了呼吸，看著柳逸雲臉上留著血淚的眼眶，心像是被玻璃渣子片片割破。

「你不用心疼我，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也免得我再起貪念。」

曲一明對柳逸雲施展著禁術，呼吸微促，不論過程怎麼樣，結局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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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多少個萬年以後，眾多仙尊聯手擊退域外天魔。

當中離仙尊、靈仙尊、丹仙尊以及龍神等仙尊功不可沒。

眾仙尊凱旋歸來時，仙界眾多女修尖叫連連。

柳逸雲手持一柄玉骨摺扇，風姿綽約傾天下，受修仙界無數修士追捧。

自柳逸雲剜去雙目，一直眼蒙絲帶示人，讓他更是添了一種神秘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眼睛。

丹仙尊，又叫單仙尊，仙界的鑽石單身王老五。

多少女仙或女修的懷春物件，做夢都想和他來一場邂逅。

丹仙尊神識注意到到蘇離在看他，疑惑道：「離仙尊，丹某可是臉上有什麼東西？」

蘇離搖頭。

柳逸雲身穿一襲白色仙氣的長袍，蒙著一張淡粉色的絲帶，笑了，轉向蘇離一旁的男子調侃道：「丹某自問是不如靈仙尊貌美的，靈仙尊想來應是不會吃味的罷。」

曲一明眉頭微蹙，這些年來，蘇離一直對他避而不見，若不是這次聯手抵禦外敵，他連蘇離的面都見不到。

柳逸雲見曲一明並不接話，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蘇離看著柳逸雲的背影，雙眼看著他系在頭上的粉色絲帶，絲帶隨著他走動在空中微微飄揚，讓她想起了什麼，瞳孔微縮，忍不住出口叫道：「柳……」

柳逸雲身子一頓，轉身看著蘇離，疑惑她為什麼突然指名道姓。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不僅姓名對外是忌諱，相同等級的仙尊相互之間也不得直呼姓名。

「丹仙尊，輕留步」蘇離內心掙扎過許久。

直到剛剛，她才想明白一件事。

從前，蘇離覺得，面對二選一時，那就都不選。

因為人不是死物，若心不堅定，選誰最後都無法坦蕩。

但她今時今日看柳逸雲的樣子，她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聽到的一句話。

當你不知道如何抉擇時，就投一枚硬幣，如果出了結果，你還想再投一次，你就選那個讓你不甘心再投一次的結果吧。

也只有這樣，方才無愧於自己。

「蘇離，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柳逸雲聲音微沉，一反之前輕鬆調侃的樣子。

他轉身面向蘇離，薄唇微抿，嘴角透露出諷刺，「難道你兩個都想要？」

白月光和硃砂痣不知道選誰？

那就都不選。

蘇離以為她這樣做是對的。

直到她看到柳逸雲無愛一身輕的樣子，說實話，她後悔了。

她不想讓對方真的忘了自己，事實也是如此，對方並沒有真的忘了她。

「蘇離，我有時間法則，我可以無數次回到過去，我有千千萬萬個機會改變命運。」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冰冷，可蘇離從中聽出疼痛：「可我怕，我怕只要動了一絲細節，都會導致你最後成不了仙。」

「我說過讓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的，既然你不聽」他一把捧起蘇離的臉，吻住那雙唇。

兩人周遭的空間出現波動，空間被阻隔，是蘇離……是蘇離將其餘人等都遮蔽了。

柳逸雲察覺到環境的變化，睫毛輕顫。

良久良久，蘇離察覺到面部的濕潤，她手一扯，扯掉了柳逸雲的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