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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可笑。

那是餘問道身入妄海的第二年，伏離生於此世的第七百年。

他不再想要回家了。

&ldo;看來我不知道的事還是太多了，對了，說起來，姜鶴也是你的徒弟。&rdo;

餘問道面露恍然之色。

伏離手邊，被擾亂的陣法還在以錯誤的方式行進著，他不是餘問道的對手，心知肚明因此也沒有放手一搏的想法。

但是他並非一個人。

李長樂的身影緊隨其後。

&ldo;師父怎麼了?伏離是犯了什麼大錯，讓你親自動手殺徒弟?&rdo;

她嘴邊噙著一絲冷笑。

緊接著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餘問道看清了那是付晚秋與顧青梧。

&ldo;我原本總是在想，大師兄的死我該向誰討債呢?是師父你嗎?&rdo;

伏離認認真真地看著對面這個被自己稱為&l;師父&r;的人，又透過他的眼睛看著自己。

&ldo;還是我呢?&rdo;

餘問道搖頭嘆氣。

他看著伏離，又依次將目光掃過李長樂、顧青梧和付晚秋。

這些人的眼光或是鄙夷或是冷酷，與他而言，都如輕風拂過。

&ldo;你們想報仇，這是應當的，&rdo;他心平氣和地說，&ldo;即使是我這樣的人，也懂得人與人之間情感的可貴。&rdo;

&ldo;是呀，所以你才會如此擅於玩弄人心。&rdo;付晚秋指間閃爍靈力光芒。

顧青梧化出長劍，與眾人並排而立，劍光再冷，也冷不過她的眼。

&ldo;餘問道，兩千年的因果，便在今日做個了結吧。&rdo;

周圍是無垠黑暗，漂浮著散發白光的扭曲花紋。

失重感持續了一會兒，景象毫無變化，但姜鶴的墜落突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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