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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行沒再說話，看著程北路，等待她的答覆。

&ldo;你說完了?&rdo;

&ldo;嗯。&rdo;

&ldo;哦……&rdo;程北路拉長音，像是在思考。

&ldo;你如果需要時間考慮的話，我可以……&rdo;

&ldo;顧老師，&rdo;程北路打斷他，&ldo;咱們倆不合適。&rdo;

顧言行頓了一會兒：&ldo;為什麼?&rdo;

&ldo;嗯……&rdo;程北路發現自己一時竟說不出來，&ldo;嗯……反正就是不合適嘛。&rdo;

&ldo;那你總要說出來才行啊。&rdo;

&ldo;……比如你是老師我是學生。&rdo;

&ldo;這算什麼問題呢，你未嫁我未娶。&rdo;

&ldo;你大我九歲呢。&rdo;

&ldo;這也不算什麼問題啊。&rdo;

程北路笑了，又說：&ldo;我是病人啊，算起來我有三種病呢，抑鬱症，重度的，暴食症，還有厭食症。我已經病到病入膏肓，沒必要再搶救的程度了。&rdo;

&ldo;我不在乎，&rdo;顧言行說，&ldo;我不在乎你生病，在我眼裡，你是比任何人都健康、都完整的人。&rdo;

&ldo;我還有各種不良嗜好，&rdo;程北路說，&ldo;我抽菸、酗酒，還……還看小黃書!&rdo;

&ldo;這些我也不在乎，&rdo;顧言行說，&ldo;我說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就是，你身上所有的一切我都會接受。&rdo;

&ldo;……&rdo;程北路實在編不出其他理由了。

&ldo;你說過的，你跟我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嗎?&rdo;

&ldo;是啊，可是那又怎麼樣呢?&rdo;程北路說，&ldo;我跟羅恩在一起也很開心啊，我能嫁給她嗎?&rdo;

&ldo;這不一樣啊，她是女的，我是男的。&rdo;

程北路盯著顧言行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咧嘴笑了，因為顧言行這又固執又笨拙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程北路笑得越來越厲害，顧言行不解，一臉莊重地看著她。

笑了一會兒，程北路忍不住伸出手，膽大包天地捏住顧言行的臉，晃了晃。

&ldo;顧老師，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嗎?&rdo;程北路笑著說。

顧言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程北路的表情凝固。

&ldo;我們在一起吧，好嗎?&rdo;顧言行又問。

程北路掙脫他的手，認真地說：&ldo;顧老師，我們真的不合適。&rdo;

顧言行看著她，眉宇間凝著失落。

程北路後退一步，說：&ldo;就這樣吧，顧老師。你還是老師，我還是學生，我們還是朋友，好嗎?&rdo;

&ldo;哦，對了!&rdo;程北路笑著說，&ldo;你不會因為我拒絕你就公報私仇，給我物化不及格吧?&rdo;

顧言行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抖了抖，沒說話。

程北路有些不忍，還是轉過身，背對著他，擺擺手說：&ldo;再見，顧老師。&rdo;

程北路放慢步子，豎起耳朵，沒有聽到顧言行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