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2/3 頁)

。&rdo;

&ldo;不睡，明天怎麼有力氣治療。&rdo;顧言行拿著水杯和藥，耐心地哄她。

&ldo;我不想睡，我想跟你說說話。&rdo;程北路哀求著說。

顧言行妥協了，把藥和水杯放在床頭，躺下：&ldo;好吧，陪你說說話，想說什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想說什麼。&rdo;

&ldo;……&rdo;

程北路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一個翻身，整個人壓在顧言行的身上。

&ldo;你幹什麼?!&rdo;顧言行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到。

程北路沒說話，眼神有些哀愁，半晌，開口說：&ldo;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我怕過了明天就會把你忘了……&rdo;

顧言行的心疼起來，向來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程北路，此時此刻把所有的不捨都寫在了臉上。

&ldo;別搞得像分別似的，以後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我嗎?&rdo;顧言行安慰她說。

&ldo;我怕自己會忘了你。&rdo;

&ldo;又不是一定會忘，沒準不會忘呢?&rdo;

&ldo;那萬一呢?&rdo;

&ldo;那也沒關係，我說過的，如果你忘了我，我們就重新認識。&rdo;

&ldo;可我不想忘了你，和你在一起的一切，我都不想忘記。&rdo;程北路哀傷地說。

她安安靜靜地伏在他身上，他感受著她身體的重量，說：&ldo;就算你忘了，我也可以幫你回憶起來。&rdo;

程北路突然哽咽了，帶著哭腔哀求說：&ldo;顧老師，我不去治療了，好不好?&rdo;

顧言行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棉花，但他知道，在這件事上他不能妥協。

&ldo;前幾天不是還很勇敢嗎，今天怎麼慫了?&rdo;顧言行笑笑說。

程北路癟著嘴，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像個被人搶了玩具的小孩子。

顧言行摸摸她的頭髮，說：&ldo;治吧，如果能治好你的病，就算真的忘了，也值得。&rdo;

過了一會兒，程北路平復下來，吸吸鼻子，把眼淚咽回肚子裡，恢復了一貫堅強的模樣。

&ldo;好吧，我治，我不怕。&rdo;程北路說。

顧言行欣慰地笑了，把她的碎發掖到耳後，說：&ldo;這才是我認識的程北路。&rdo;

氣氛有些傷感，程北路翻身從顧言行身上下來，躺在他旁邊，笑了笑，說：&ldo;顧老師，我聽過一個關於抑鬱症的特別可愛的說法。&rdo;

&ldo;什麼說法?&rdo;

&ldo;就是說，人為什麼會得抑鬱症呢?是因為閻王爺看是你了，想收了你當小老婆。&rdo;程北路傻笑了笑，自豪地說，&ldo;所以說，我可是閻王爺中意的女人!足以見得我是多麼極端地優秀……&rdo;

顧言行大笑起來，笑得眼睛彎起來，說：&ldo;那你願意給閻王爺當小老婆嗎?&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嘛，&rdo;程北路看著天花板，笑著說，&ldo;你看啊，我要是真給閻王爺當了姨太太，那閻王手下的那麼多小鬼都得聽我差遣，還得尊稱我一聲&l;夫人&r;!是不是很爽?&rdo;

程北路的話越來越不著調了。

顧言行笑了笑，順著她的玩笑話說：&ldo;你知道閻王爺長什麼樣嗎，就去給他當小老